“武先生太言重了,秦先生才是你们的贵客,我算哪根葱呢。不过,也谢谢武先生的关心,我倒没受伤,只是有些饿。”白无瑕道。
“白小姐也是我们将军府贵客,当然得一视同仁,对了,我车上还备了些干粮,白小姐,你先吃凑合着吃吃,回到将军府,我再让人准备大餐款待。”
“那就谢过武先生了。”
白无瑕接过食物,便给秦朗递去一些,但秦朗并没有饥饿感,便摇摇头,“我不饿,你吃。”
“不吃?那你就无福消受咯。吃完了,可别怨我哦。”白无瑕挑挑黛眉,便开始大快朵颐起来。
秦朗淡淡一笑。
看这丫头的吃相,恐怕是饿极了,不过想想,从山里下来,已经过去一个白天,期间姑娘为了不耽误时间,也没有提出过要停顿休息,或者吃点野味,所以会饿也是正常。
秦朗他有元气的供养,可以忍耐饥饿,但是白无瑕是肉体之躯,不能做到长时间不进食,[顶_点]小说也就她体力不错,才能维持到现在。
若是换做常人,早已筋疲力尽,不停奔波,付出体力,却得不到及时的补充,恐怕连走路都成问题了。
“对了,秦先生,腾先生为什么不能跟你一起回来?”武东明又问道。
“我出发前便说过,老将军的身体情况已经稳定,即便有突发状况,我一个人就能应付,人多反倒会坏事。”秦朗道。
武东明点点头,“以秦先生的能力,我当然知道秦先生一人便能搞定将军大人的病,只是华哥有些不放心,才务必让秦先生和腾先生一同回来的。回头我跟华哥讲讲,让他放下心理包袱。”
“嗯。”秦朗点了点头,眉头突然紧锁了起来,“我和腾先生上山找离火树,你怎么就知道我们凶多吉少?”
武东明摸摸额头,露出难为情的笑容,“华哥秘密派了一支士兵,暗中保护秦先生和腾先生。但是,两位都绝非凡夫俗子,能力超凡,即便我们的士兵隐藏得再深,肯定很快就会被识破。
这种做法,我和华哥也觉得很愚蠢,主要是怕两位先生拒绝,我们才会想到这个点子。却没想到两位山上不到半天时间,所派去的士兵就全部死亡,这是要出大事的节奏,得到这个消息后,华哥就坐不住了,马上就派出大量士兵去搜救两位。”
“你不用自怨自艾,虽然主意馊了点,但出发点是好的,也没有给我造成负担。”秦朗淡笑道。
“是啊,秦先生这么厉害人物,哪用得着派人保护,只是多此一举罢了。”白无瑕边吃干粮边插话道。
武东明松了口气,又苦笑着摸摸后脑勺。
“对了,白小姐,你的保镖杜子龙先生几日前,深痕累累逃回来,并想方设法联系到我,说你遇到危险了,情况极其危急,恐怕凶多吉少了,他若是知道你能平安归来,肯定会很惊喜的。杜子龙先生现在还有些皮外伤,但大体上没什么事了。”
“惊喜个屁!这个杜子龙,真是乌鸦嘴,我怎么就凶多吉少了,通知你来给我收尸是?”白无瑕暗哼一声,对杜子龙的伤势并不太关心。这种没胆识又鲁莽的搭档,只有一次合作机会,绝无下次。
“呵呵,白小姐跟秦先生在一起,想有危险都难咯,话说回来,两位怎么会一同下山呢?”武东明又狐疑道。
白无瑕自然不会把具体的情况告之,更不可能将大巫传承一事说出来,便简单的说了一下当日受了伤,然后在山中疗养了几天,是秦朗治好她的,伤疗得差不多了,便回来了。
而秦朗确实懂得治病,这个理由也说得过去。
武东明一听,眼里顿时闪烁一丝复杂的意味,他倒没有怀疑白无瑕说话的真伪,而是觉得俩人孤男寡女在山中度过,咳……会不会干柴烈火呢?发生一些事呢?
白无瑕似乎察觉到武东明不对的神色,急忙解释道:“武先生,你可别多想,我和秦先生在山上,仅仅是治病,没有其他事发生呢。”
说完,她妩媚的白了秦朗一眼,“秦先生真是不食人间烟火,也是我见过最好的男人,不会乘人之危,能力又非凡,只可惜,都是有媳妇的人了,能做你的女人,真是十辈子修来的福气。”
“白小姐所言甚是,不过,像白小姐如此明艳动人的女子,如此三番四次的暗示与爱慕我,实在是太挑衅我作为男人的底线了。”秦朗道。
白无瑕的脸蛋儿便情不自禁的爬上了一圈娇羞,“是嘛?那我可不可以理解为,秦先生的心,在对我摇摆?如果你不否定,我会很高兴的哟!”
秦朗古怪的看着她,摇不摇摆,难道你还不知道嘛?
一旁的武东明,岂能听不出来,俩人在明里暗里的说着调皮的小情话,不过,他也习惯了这种氛围,偶尔插两句,其它的便装作没听到。
半个小时后,越野车顺利驶入将军府。
回到阔别了几日的将军府大院,白无瑕的神色,立马就变得不一样,相较于回城时松懈的情绪,立马变得严谨起来。
几人穿过大院,朝别墅走去,远远地便看到,花脸猫一般的杜子龙正在别墅门口东张西望,一脸焦急的模样。
隔着百米远左右,杜子龙看见白无瑕的身影,迫不及待的向这边跑来,一边跑一边发出惊喜的呼声,“无暇……无暇……”
白无瑕一愣,脸色无比阴寒,待他走近之后,暗暗瞪了他一眼。很显然,她是在责怪杜子龙直呼她的名字,生怕没人怀疑俩人不是保镖和雇主的关系似的。
但同时,也被他现在这幅鬼样子,吓了一跳,毁容还是车祸现场?拍鬼片都不用化妆的,艾玛,晚上不能出来,否则指不定把人给吓出心脏病。
此时,杜子龙脸上,乃至脖子和手臂,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都躺着横七竖八的伤痕。
像蜈蚣的爪子,在上面爬行过似的,深浅不一,如同一条条沟壑,显得恶心又狰狞,让人看了一眼都倒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