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舞轻挑一下眉毛,笑吟吟的望着玉碎:“师父,你说这样的话就不对了。”
说完这句话,伶舞就停了下来,等到玉碎和欧阳离都有些色变之后才接着往下说:“王爷本来就是伶舞的生父,就算是没有这件事,伶舞也应当好好孝敬王爷。”
说着她娇嗔的横了一眼玉碎:“按照师父的说法,就好像伶舞是那种不知孝敬生父的畜生一样。”
她的脸色慢慢的变得有些哀怨起来,眼睛也低垂着看着自己的手:“其实这次若是王爷把伶舞处死,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但王爷对伶舞……。”
伶舞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抬起眼凝视着欧阳离:“若是这样,伶舞还不知道孝敬的话,岂不是应该被天打雷劈?”
玉碎摸了一下鼻子,转头看着欧阳离苦笑出声:“王爷,看来还真的是我这个做师父的多嘴了,其实伶舞心里什么都明白。”
欧阳离满意的笑了一下,突然脸色一沉,有些凝重的叹息了一声:“我欧阳离有女如此,按说也应该心满意足了,只不过……”
伶舞心中一动,知道该来的事情终究要来了。
她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
对自己身处的环境,伶舞在很早以前就清楚了,想要不受人控制,就必须要把眼前这个五王爷除掉,要不然就算是她离开了这个王府,还是一样的活不了多久。
但是除掉这个五王爷并不是光是杀死他那么简单,她还要把他所有的势力都消除掉,否则的话,只能是又一次在那个时空的事件重演而已。
血债谁还10
伶舞不想要那样的结果,她在这个时空千辛万苦的存活了下来,无数次和别人赌命,不是为了死。
拼命就是为了活命,哪怕就是赌输了,死——也是她自己选择的,那也是她自己掌握的。
她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活,好好的自由的活着。
哪怕是贫苦的活着,她也要自己掌握自己的命运,而这一切都只能是把欧阳离除掉之后才能达到。
先不说她是从别的时空穿越过来的,根本就不是欧阳离的女儿,就算是,伶舞也不觉得自己这样做有什么不对,欧阳离本来就从来没有把他们这些姬妾生下来的子女当成自己亲生的孩子。
在欧阳离眼里,他们只是一个个工具。
要把欧阳离除掉,就是要知道他到底想做什么,只有知道了一个人想要什么,才能对付他——
看到欧阳离欲言又止,伶舞只是淡淡一笑,根本就不往下接嘴,反正事件已经开始了,该来的都会来,就算是她不问,欧阳离也会说。
再说了,现在在这个书房里面,还有一个玉碎。
玉碎跟着欧阳离叹息了一声,看着伶舞的眼里就充满责备了,有些无奈的叹息了一声:“伶舞,你这一次帮王爷惹的祸事实在是不小!”
玉碎的话还没有说完,欧阳离就径直打断他的话了:“玉碎,你怎么总是那么多嘴,我是她的父亲,为她做任何事情都是应该的,你又何必跟伶舞提这件事情?”
看着眼前这个两个人真真假假的演戏,伶舞心里暗暗冷笑,脸上却盈盈一笑:“王爷,师父也没有错,既然是伶舞惹下来的祸,理应告诉伶舞,虽然伶舞年小力薄,但或许能弥补一二也是难算的。”
血债谁还11
看着眼前这个两个人真真假假的演戏,伶舞心里暗暗冷笑,却盈盈一笑:“王爷,师父也没有错,既然是伶舞惹下来的祸,理应告诉伶舞,虽然伶舞年小力薄,但也许能弥补一二也是难算的。”
玉碎点点头轻笑出声:“五王爷,伶舞说得没错,你虽然是一片爱女之心,也要体谅一下伶舞的孝敬心才行。”
五王爷抿着嘴背手在书房里来回踱了几圈,停下来的时候脸上的神情就开始凝重起来,又是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其实说起来这件事情也不光是伶舞惹下来的,主要是现在的太子殿下过于针对我们王府,现在更是唆使振国王派他那个傻子儿子,向皇上呈报说他新娶的夫人在我们王府无故死亡,要皇上下旨明查此事。”
玉碎点点头低叹一声:“其实也是太子殿下多虑了,王爷为朝廷尽忠尽责,却终究因为功高震主无端引来猜疑。”
“哦?”伶舞微微蹙眉,在这个时代,女儿嫁出去之后就是别人家的人了,振国王拿这个做藉口也是无可厚非:“若是如此,不如就让伶舞去和太子殿下说清楚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顺便也将王爷的一番忠心向他陈述一二如何。”
欧阳离重重的叹息了一声:“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就算是你去说也没有用,只能是让太子殿下连你也一起怪罪,如今只有一个办法。”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的眼睛就望着玉碎了。
玉碎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递到伶舞眼前,看到伶舞眼里明显的狐疑,微微勾了一下嘴角:“现在二小姐已经怀上太子殿下的身孕,你只要……”
还不等玉碎的话说完,伶舞眼里的狐疑顿时变成了惊慌:“不行,虽然二姐姐肚里的孩子是太子殿下的,但是也是我们王府的骨肉,难道就因为些许无端的猜疑,却把姐姐肚子里的无辜孩子打掉?”
说着她又重重的摇了一下头,单膝往地上一跪,沉声说:“若是这个任务,伶舞誓死不为!”
血债谁还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