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负责断后的凤威军登上了战船,一溜烟的跑了,人跑了,那两杆大旗还在虎牢关上迎风招展。
李岩夫妻明白了,为啥他要亮旗,原来是为了撤退。
“这也行?”
周世显哈哈大笑,不就是两杆破旗子,丢了就丢了,但凡能把顺军唬住就行。
翌日,清晨。
疯狂的顺军再次发起狂攻,这一次没有受到任何阻拦,势如破竹的攻下了虎牢关,可虎牢关中已经人去楼空。
明军跑了,夜里跑的,不要面皮的跑了。
瞧着那两杆虚张声势的战旗,刘宗敏,李来亨,李过。。。。。。一个个顺军将领脸都绿了!
刘宗敏眼珠红彤彤的,疯狗一样冲上去将大旗砍断,咆哮了起来:“周世显!”
“阿嚏!”
黄河北岸,周世显正在马背上打盹呢,突然打了个喷嚏,又随着战马颠婆眯上眼睛。
累,太累了。
敌后袭扰,见缝插针哪有那么容易,稍有不慎就是个全军覆灭,每天神经都崩的很紧,一放松下来便觉得,全身上下都像是散了架,每一寸肌肉都在抗议,疲的厉害。
不久,马背上响起低低的呼噜声。
崇祯十七年,五月中。
中原决战落幕,黄河两岸恢复了平静,顺军损失了大量人员装备粮草,被迫退回了洛阳,开封两城。
筋疲力尽的凤威军,携李岩所部退回了黄河北岸,而郑州府扔牢牢的控制在明军手中。
顺,明双方都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之后,又恢复了战前的态势,各自回家舔舐着伤口,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过。
只是郑州城外的野草,在尸骨浇灌下长的更疯了。
初夏,怀庆府。
“呼,呼。”
周世显四仰八叉的睡着,嘴角不时抽搐。
“吱。”
房门打开,一个千娇百媚的娇艳女子,端着铜盆,拿着皂角等物,婀娜多姿的扭着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