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在姑妈的提醒下才随新郎依依不舍地上了婚车。
其实卓君尧有意把婚礼办大,只为给谭珍娴正名,她亟待洗脱北党间谍的身份,这也算是办给党内高层看的。
晚上的喜宴南党来了不少人。
陆师长一直打趣他俩,“我说你小子一直坐怀不乱怎就着了“柳姑娘”的道,你敢情好,一箭双雕,假公济私,一下都给办妥了?高手,真乃高手!”
一桌人轰堂大笑,换旁的新娘怕是早就面红耳赤了,可谭珍娴却落落大方,“陆师长此言差矣,明明是君尧大公无私,为了完成任务不惜让我同他一道出生入死,怎的反倒还要受你奚落?”
“说得是,你得自罚一杯。”卓君尧也帮腔道。
于是一帮人又起哄着倒戈陆师长,本也就是在开玩笑,一时热闹极了。
“哈哈哈哈哈,我倒觉得陆溯说得在理,这般如花美眷换作他人金屋藏娇都来不及,不知君尧老弟怎就舍得让她以身犯险?”一阵突兀的笑声由远及近,齐潍东领着齐家兄妹阔步走了过来,“我说左等右等都不见新人去敬酒,原来被你们这帮小子困在这儿。”
大家瞬间就静了下来,纷纷起立向他致意,被他摆手制止,“不在工作场合,无须多礼,何况今日君尧老弟大喜,你们应以主角为重。”
接着便做个手势,一旁跟着的仆人立刻捧了一盆品相极佳的红珊瑚摆台上来,是罕见的牛血色,所谓千年珊瑚万年红,这般浓艳欲滴的色泽,恐是连城之价。
围观之人无不咋舌,这齐家出手实在阔绰。
“一点薄礼,不成敬意,父亲年迈,受不住舟车劳顿,不能亲赴,但嘱咐我务必把心意带到,来,君尧老弟,祝你和弟妹百年好合,早生贵子!”齐潍东谦和地欠着身,如此姿态实在让人难以拒绝。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卓君尧也不做推辞,差人收下了。
齐美姎也上前向新人举杯,她今日盛装,大有要盖过新娘风头的意思,只是脸上的表情实在太晦涩,“我本不想来的,”她盯着卓君尧,用高傲的表情掩饰自己的黯然,“可又觉得不来便是怯懦,”乌眸一转,她瞥向谭珍娴,眼底便隐隐浮现出不甘与嫉恨,“婚礼贺词最是矫情,我说不来那些,那就祝你们,来日方长,且行且珍惜吧。”
在场各位大抵都知道叁人之间的恩怨情仇,这火药意味颇浓的祝福,也是很令气氛尴尬,齐潍东赶紧轻咳一声,转移话题,“这位,”他示意齐赞丞上前,“与大家介绍一下,我失散多年的小弟,齐赞丞,父亲近日才将他寻回,目前暂时安排在谍参处做行动队队长,还望各位同僚多多照拂。”
众人的目光都放在了这位神秘的齐家新人身上,只觉他眉目俊秀,气宇不凡,立在卓君尧的对面,竟是等量的身高,他唇角微微勾着笑,与官阶高他许多的新郎平视,眼中也无一丝怵惕,“祝二位……幸福美满,恩爱不疑。”语毕,豪迈地一口饮进杯中红酒,或许是酒液剌喉,他眼角竟微微洇出丝水光。
谭珍娴不知他竟重回了齐家还接受了家中的安排,不免有些惊诧,而卓君尧的表情也很是紧绷。
恩爱不疑,听起来没毛病,可分明是挑衅,仿佛在提醒他和小娴曾经有过那么一段。
在场的只有陆溯知道来龙去脉,他暗暗抹额,齐家太坏了!找这二位,是专门来给新人添堵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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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咱不是不想爆更,可是年代文太难了……太难了……我为什么要写这么个题材,真的好艰涩啊嘤嘤嘤,每天都有在构思和反复修改,这一章已经是第四稿了,心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