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勒底同人社团三大顶梁柱——Rider黑胡子,Assassin刑部姬,Caster达芬奇。
前者是对一切美女都充满热忱,后者则是对美少年有着无法抑制的偏爱。顺便一提,最后那位似乎不仅是对美少年,总之只要是和美这个概念有关的话他她(?)基本上都会来者不拒。
所以,这也就是Caster达芬奇会举着摄像机,将莫扎特与萨列里和解过程全部实录的最主要原因。
还不明白迦勒底同人社团有多么黑|恶可怕的A|vanger萨列里,自然不会擅自对眼前这位女性(?)动手。而明了这社团危害性的Caster莫扎特,却又是个弱小可怜谁都能欺负的音乐家。哪怕Caster达芬奇站在原地不动让他打,莫扎特打掉的HP估计还没达芬奇[]回复的HP多。
“呜啊,这是什么要我社会性自杀的展开啊!”
被神宠爱的音乐家仰天长叹,失魂落魄得让旁人看见,还以为他是遭受了什么巨大的人生打击。过去的宫廷乐长看看莫扎特颓丧的样子,又看看笑意盈盈的达芬奇,一时之间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应付。反倒是自始至终都维持着看戏模式的达芬奇,在将手里的录像机轻轻巧巧塞进了自己的口袋。
“别说得那么羞耻,这不过是艺术家的灵感修养罢了。”
万能之人耸了耸肩,丝毫不打算将那只录像机交出来。莫扎特嘟嘟囔囔的抱怨着,但除此之外,他显然拿达芬奇没什么办法。而勉强摆脱混乱精神状态的萨列里,则似有所感得望向了小树林的方向。尽管他的外表看起来十分狼狈,但那双眼睛却安宁得犹如音乐会开启前的幕布。
“怎么了?”莫扎特问道。
萨列里抿了抿嘴,说:“那个方向,好像有某种……非人的感觉。”
或许是一直持续着疯狂混乱的精神状态,萨列里对于阿比盖尔的一些行为有所感应。而事实上,现在的阿比盖尔的确正做着不得了的事。
蠕动的触手将一大片区域完全覆盖包围,寂静无声得令所有生物都毛骨悚然。尽管也有因为恐惧过头而调转过来攻击那些触手的动物,但他们全都无一例外的与“某种存在”进行了窥视而陷入发狂死亡的地步。
不要去听,不要去看。
当你凝视深渊时,深渊也在回望着你。
被困在心象结界的年轻彭格列十代目抱紧双臂,直觉敏锐的他在这种地方可谓是受到双重折磨。那种萦绕在空气中的阴冷气息无孔不入,仿佛随时都会有一双阴冷干枯的手从影中缓慢爬出,掐住生者的喉咙,夺走入目可见的一切生命。
“你看起来有点不对劲,沢田纲吉。”
“诶?”
橘色马尾辫的少女凑近几步,那双恍若太阳般金灿灿的眸子盯住了沢田纲吉。
“原来如此,是[恐怖]的异常状态啊。”
“那是什么?”
“一种会施加在精神方面的魔术效果,估计沢田是直觉比较敏感的类型,所以一下子就中招了。”
藤丸立香转了转手腕上的御主手环,阿特拉斯院制服的第二技能[伊西斯之雨]便落在了沢田纲吉的身上。几乎就是同一时间,困扰着沢田纲吉的阴冷感就衰退下去。哪怕他所处的环境依然是阿比盖尔塑造的心象世界,但阴云密布的天空仅仅是视觉压抑,道路两旁的树影也不再狰狞到无法接受。
“真厉害。但是这样的能力用在我身上可以吗?明明贞德[alter]小姐看起来更需要……”
“哈啊?!你这兔子一样的小家伙在说什么可笑的话啊——我怎么会败给区区一个小鬼的心象结界!害怕也好,恐惧也罢,无聊又懦弱的情感怎么可能会出现在我的身上啊!!!”
有着淡金色头发与眼睛的A|vanger贞德[alter]瞬间暴躁起来,恶狠狠地瞪着可怜的十代目。而好不容易拉住并安抚住自家从者的藤丸立香,则对泽田纲吉眨眨眼,似乎在说“看吧,所以我才没帮她的”。顿时令棕发少年露出了饱含理解的目光。
——没关系,不就是脾气暴躁容易惹是生非而且还是傲娇的人吗。和狱寺差不多,我完全能懂。
天生自带保父命的年轻彭格列十代目,对于现在一起行动的同伴们适应良好。他那大空般的性格令他自然融入进这个小团体,而来自血脉遗传的超直感则帮助立香等人规避了好几个令人掉san的陷阱。
系着绞首绳扣的处刑台散发出棺木般的腐朽味道,潮湿的墓土下方,不断有尸体试图从暗无天日的地底爬出。若说这是小女孩的梦境,也未免显得太过真实。但一路走来,无论树干的小洞,门扉的锁孔还是木板钻破的空隙,全都犹如活物的眼睛般令人不寒而栗。
他们沿着唯一一条曲折的小路,穿过死寂的村庄,路过沉默的教堂,一直一直走到村外尽头的那间房屋,所有人都能意识到,那个金发的孩子就在这里等待他们到来。
不止是他们,狼狈不堪的野猿、太猿与伽马簇拥着尤尼从森林走出,狱寺、山本他们则护着女孩和小孩子们从海岸边靠近。就仿佛冥冥之中有写好的剧本一样,所有人都遵循着自己的直觉,毅然决然朝着这个不断散发出恐怖气息的房屋迈步。
吱呀一声,门开了。
斯佩多口吐鲜血趴在地上,艾琳娜活泼的双眼则失去光芒,如同一尊精致的仿真人偶,呆呆坐在餐桌旁的椅子上。阴云密布的天空下,曾经可爱又羞怯的金发女孩,早已变身成为有着与怪物沟通的魔女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