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上回分明已将殷五娘的尸身寻出,本想以此逼迫石顶富就范,承认他杀了殷五娘,而后瞧见他跪地求饶的丑态,哪知,石顶富阴险的紧,就是不承认殷五娘为他所害。
何重越摇头,而后长叹一声。“世上什么人都有啊!老天爷也不睁眼看看,留这些祸害人间的恶鬼作甚?”
恩人都无可奈何,朱坛不敢再轻言寻出罪证,石顶富便会就地伏法,要对付石顶富,的确需从长计议,想出万全之策才能令其招认杀人的罪行。
“公子,你说石顶富会不会也用了相同的法子将杨伯的尸身藏在杨伯家门前?”朱坛猜测。
何重越闻言却苦涩摇头。“那你就真的太小瞧石顶富的阴险狡诈了,他绝不会再用相同的法子。可惜,我一时难以猜出他会怎么藏尸。朱坛,我今日前来你家是想让你替我暗中出力,同心同德寻出杨伯的尸身,且连杨伯的家人都不要告知,以免打草惊蛇,惊动了石顶富。只有这样,出其不意,方可将石顶富的罪行查个水落石出,再交给官府,不怕他还能逃过那牢狱之苦。”
“好,朱坛愿为恩人公子效犬马之劳,万死不辞。”
“言重了,无需这样。”之后,何重越从袖中取出二十两纹银。“你且收下,两个孩儿已无娘亲照看,你日后要好生爱护自个的孩儿,不可偷懒赌钱。”
朱坛含泪接过。“朱坛全听公子教诲,一定会好好爱护失了母亲的两个孩儿长大成人。”
如此,何重越便点首,拜别了朱坛,自个去往“松竹山”的茅屋那儿,拾掇拾掇,他该暂避椒城了。
何重越因何夜色之下赶来朱坛家中,凭他本事,一刀便能了结石顶富的性命,但他决心与其背地里较量,多一个朱坛便可替他跑腿出力,到底不能输了,要赢就赢的让那石顶富彻底绝望,生不如死的模样他才称心,用武艺杀了石顶富太过便宜无耻恶毒歹人,也违背了自个立下三年后杀死石顶富的誓言。
其实,何重越始终在暗地里窥探石顶富的举动,约莫猜到石顶富会藏尸的几处。不急于去挖掘,等待时日唤来朱坛一道出力吧!
。。。。。。
古董就是古董,一把古琴置于桌上,这古琴还是大唐时候的贵人家中宝贝,不想今日就被叶珩收获。
看着古琴发憷,他记得昨夜于瑶素亲口应承会来他叶家的,会传他琴艺的,不知于瑶素是不是随口说笑的话,自个真的有心盼她能践诺,而后,他则设法与之多多交集,若能赢得美人,此生都值当了呀!
失神之际,家中一小厮跑来,见着叶珩便道:“公子,外头有一于小姐求见。”
于小姐?哈哈!她果然没失言,她真的来了。
叶珩听来禀报,恨不能飞起身来就连走带跑出去自个房门,穿过院中连廊,一路疾步,一不小心,竟个摔倒在地。
“哎哟!”叶珩龇牙咧嘴,本想怨怪谁人,可惜小厮还没跟上,只他一人在这儿跌跤,又能怨怪谁呢?
愤愤然,叶珩拍了拍自个的腰间灰尘,而后一瘸一拐再朝自家门前赶去。
果不其然,于瑶素在彩云的相伴之下,真的赶来了叶家。
“快快请进来说话。”叶珩脸都笑开了,竟不知自个鼻子也碰了些灰尘。
“啊?哈哈哈!”彩云忍不住就笑起来。“灰鼻子。。。。。。叶公子莫非才起床,还未盥洗?呵呵。。。。。。”
“哦?”叶珩窘然侧颜含笑,衣袖就揩去自个鼻子。
于瑶素亦随之笑起来,不过,很快就正色说道:“公子定然不小心碰着什么了吧?”
还是于小姐懂得说话,心儿细密,猜出了不妥。
这时候,那年轻小厮已赶来,只见自家公子一脸的窘态便帮衬说道。“这位于小姐,我家公子一听到您来了,别提多欢喜了,只因跑的太快,一不小心就摔了一跤,你们还忍心笑话他吗?”
于瑶素顿时敛去笑颜,双眸打量着叶珩。果然,叶珩腰间的灰尘尚未揩尽,都收入于瑶素的眼底了。
彩云撇撇嘴,翻了个白眼,不再多嘴了。
“唉!于小姐乃是贵客,你怎好说出埋怨的话呢?”叶珩是对自家小厮说话。
但见,那小厮立时就朝于瑶素抱拳施礼。“万万不敢怪责于小姐,于小姐您可别真的见气呀!”
“不会,本小姐岂是那般小气的人吗?”于瑶素和颜悦色,一壁朝小厮说话又对叶珩道:“叶公子诚邀,于瑶素我来了。旁个就不说了,我也想见见古琴什么样儿,劳烦叶公子引路,我们这就去瞧瞧。”
“好好好!”叶珩连忙吩咐小厮去备下茶水、糕点,而后,伸手作请,领着于瑶素和彩云便踅返自个的厢房。
叶家也是县城富贵人家,虽不及于家富贵,比起穷乡僻壤的石家来,那院落、亭池都显贵了太多。
于瑶素留心四处细细打量,一路跟上,并不在意彩云什么提点,自顾自的盘算着如何同有心于他的叶珩怎么交集合适。
暂且忘记石任意吧!想那负心汉十之八九为了避开她这个敝屣,或是已有了旁个喜爱的女子,这会不知在哪逍遥快活呢!和叶珩交集也不吃亏,万一日后同石任意真的翻了脸,叶珩将是她---于瑶素的最后指盼。谁让自个身为女儿身,在这尘世之中无法逃避委身男人的终局呢!
一池春水起清波,风送花香醉人心。这样的浓春,若是早已和叶珩结为连理,想来这会就该与他一道安逸度日了。
一瞬间的杂念,于瑶素心中也在提点自个,这些只能算胡思乱想,若和石任意结为夫妇,叶珩便只是表弟而已,除非,石任意真的死了心,自个也不好从此真的就无依无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