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更)
玉佩是摆在一个做工精致的盒子里的,从摆放的位置以及那个祭祀的台子看,赢令月明显是把这玉佩当成了一件很重要的东西,她能随身带着,自然对她很重要,但是对萧风来说,更重要。
萧风记忆中的父亲一直都有些神秘,因为他总是动不动的消失一段时间,而在萧风记事后不久,他再次的消失了,而这一次消失,他再没有回来。
后来家中摆了灵堂,有人带回消息说是他父亲已死,那是萧风最后一次听到关于父亲的消息,萧天佑走的十分急,他甚至没给自己的儿子留下一点东西,也没有给他传授任何的武技,所以萧风在看到这枚玉佩之后的心情之复杂,绝不是赢令月能够想象的到的。
瑟瑟抖的公主殿下把头深深的埋在膝盖上,在萧风咆哮着喊了第二遍之后,她才弱弱的抬起头来。
只是一看萧风手中的东西,赢令月就跳了起来。
她依然很害怕,但是她却强撑着盯着萧风:
“这件玉佩对我很重要,你不能拿它!”
“对你很重要?”
萧风冷笑着撇了撇嘴,捏着玉佩厉声问道:
“你是从哪里得到它的?”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要害我你就动手,这件玉佩,还给我!”
赢令月似乎是疯了,她竟然冲上来抢玉佩,萧风冷冷的一挥手,公主殿下那玲珑有致的身躯就被他弹了出去,一声痛叫,赢令月捂着肩膀爬了起来,但是眼睛还是死死的盯着那枚玉佩。
“还给我!”
赢令月再次冲了上来,萧风不耐烦的锁住了她的胳膊,掐着那皮肉光滑的脖颈,冷声问道:
“回答我,这玉佩你是从哪来的?我父亲,是不是也是你害死的!”
萧风手指一扣,赢令月感觉到了一种极强的压迫感,她知道自己须臾之间就会失去性命,但每个人都有比性命要宝贵的东西去保护,无疑这件玉佩就是赢令月最宝贵的,她死命的想挣开萧风的束缚想抢回玉佩,但是却听到萧风的话,瞬间懵了。
“父亲?你父亲又是谁?我怎么认得他?”
愣了半晌,赢令月才冷哼着说道,萧风捏着玉佩,紧紧地将公主箍在自己怀中,咬着牙根说道:
“你不认得他,为什么会有他的玉佩!是你害死了他?”
一个人的东西被祭拜,要么对人有恩,要么就是被人所害,以公主殿下的身份,萧风实在想不出自己的父亲能对他有什么恩,唯一的解释就是父亲是死在赢令月手上的,而赢令月对这玉佩早晚祭拜,固然是心有愧疚。
萧风想的倒是有几分道理,但世事无常,真相很多时候都是最不可能的那个。
“你说这玉佩是你父亲的?你是震天神君的儿子!这怎么可能!”
赢令月失声叫到。
“什么震天神君,我父名叫萧天佑,这枚玉佩我家族中男丁人手一枚,我的是风字!”
萧风扯下了自己腰间的玉佩,这种玉佩是由萧风的爷爷命人打造的,那时候萧风已经降生,所以他也有一枚。
玉配的样式可以仿造,就连篆刻的痕迹都可以仿造,但是有一样却不能,那就是玉佩的质地,那独特的纹路以及纯度,只有同样的一批玉石才会具有,赢令月平生最好的就是玉器,她自然一眼认出这两枚玉佩是出自同一位将作师傅,就连玉,也是一个玉胎里的。
赢令月惊呆了,她花了无数的功夫寻找震天神君的后代,甚至连她的父皇,皇帝陛下都花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但没人知道震天神君究竟是谁,他只告诉了赢令月一个字,而那个字,就是佑。
萧天佑,这就是义父的名字么?
赢令月痴痴的看着两枚一模一样的玉佩,内心的复杂情绪一点都不比萧风淡,她幻想过无数次报答义父的方式,她万万没想到,自己跟恩人的儿子见面,会是个这样的情景。
“震天神君!你说我父亲是震天神君!”
萧风松开了赢令月,他怔怔的退了两步,他猜想过父亲离去的种种缘由,在他被配骷髅岛生不如死的时候,他也怨恨过,但他从来都没想过,自己的父亲是那样的一个大英雄,是整个大6上景仰了十几年的至高存在。
萧风想笑,但是他却笑不出来,他只是“呵呵”的看着那名玉佩,嗓子里着古怪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