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担心什么?”奥斯卡极其不爽,觑了她一眼。
合着他说了半天,人家俩人根本没问题?
可怜他的那些弯弯肠子哦,白瞎。
苏小漓一把噎住。
对啊。
怎么听他这么一说,好像也没什么嘛。
一开始的时候是哪里不对劲来着?
苏小漓回想了半天,终于想起问题的出发点在哪里了。
“那万一将来……”她又怯怯问道。
“你那个朋友,她要做,就做一位可以坐在桌子前和男人谈判、甚至敢拿枪把臭男人们突突突蹦了的女孩。”
奥斯卡恨铁不成钢。
这小姑娘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挫?!
那晚差点把他玩死的气魄去哪儿了?!
“谈崩了敢掀桌子,掀完桌子敢继续往下谈,实在谈不拢就拉倒,彻底拉倒!”
“如果她选择了这条路,那就给老子好好保持她的身心健康!”
“该吃吃!该睡睡!该玩玩!该干活干活!该带孩子带孩子!!”
“这就叫无为而治!!”
“懂了吗!!!”
奥斯卡耐心都要被她磨没了,痛苦到几近咆哮。
高深哲学小作文火速扣题,收卷子时间到!
他捏死苏小漓的心都有了。
这辈子没说过这么多话。
英伦废青绅士秒变发飙糙汉。
一个是真敢教,一个是真敢听。
歪打正着?
苏小漓心里清静下来。
若有所思,认真点头。
这回她觉得,自己可能真的听懂了。
根本还是在于,爱人先爱己。
首先要自洽,其次再谈两人之间的感情。
和对付“未成年就会死去”的那个阴影一样。
不能自乱阵脚,不被悲观情绪绑架,更不要害怕没有真正发生的事,且唯有实力才能护自己周全。
明白归明白,可她依旧觉得——奥斯卡只是单纯地想将“懒癌”传染给自己。
不过话说回来,苏小漓确实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