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老娘怀胎十月生下你,是让你打老娘的?”杨阿喜掀开襁褓,对准儿子的屁股就是一顿打,“你爹被鬼害死了,老娘辛苦养你,天天背着你耕田种地,连鸡蛋都不舍得吃,为的还不是你!”
她生的儿子必须听话,不听话就打到听话为止。
读书人说她要夫死从子?
呸!儿子是她生的她养的,只有他从她这个老娘,没有老娘从儿子!
男孩哭得厉害,宋飞燕分心看,险些让马老大的扁担打中。
“你疯够了没有?”宋飞燕也恼了,丢掉棍子夺了扁担,把学来的功夫用在马老大身上。
那些招式她其实记得不够牢,也没实战过。现在她跟马老大打,越打越顺手,不懂功夫的马老大打不过她。
挨了打,马老大仿佛找回了神智,边躲边求饶:“别打了,飞燕别打了……”
宋飞燕冷笑:“刚才我让你停手你咋不停手?”
往他手脚上打了几下,她瞧着他正常了,才收了手:“刚才你鬼上身?”
“我……”马老大要答,却见中年秀才又在空气中写字,那些字正朝着宋飞燕飞来,想也不想就扑过去,“小心!”
以为他又发疯,宋飞燕一下子跳开,摆出战斗的姿势。
扁担在她手中上扬,恰到好处地扫中空中的墨字,将墨字吸附掉。
宋飞燕对此一无所知,注意到马老大在看她身后,她才回头:“怎么了?”
拿着笔站在院子外的中年书生、扁担上的墨字被她纳入视野内,她眉头一跳,盯住中年书生:“你害了我男人,还想害我?”
中年书生给她墨字不是存心害她,他想利用她教训杨阿喜,毕竟马老大教训弟媳杨阿喜不像话。
他不屑于回答泼妇宋飞燕,提起笔又要写字。
宋飞燕骂道:“妖人!”
三步并作两步,她在墨字成形前接近中年书生,一扁担戳向他的脸。
马老大捡起棍子,跟着老婆去打人。
他可没忘记中年书生写的字钻进他身体,他就把老婆当仇人,被老婆痛打。
那边杨阿喜放下儿子,听得妖人二字,气道:“我儿子打我难道是妖人暗中使坏?肯定是!我儿子这么乖,怎会打我!”
撸起袖子,杨阿喜抄起竹竿,追出去打人。
及钩星和梁稚玉带着马丹丹兄妹出现,马家门口的打骂声、求饶声、哭嚎声吸引了许多村民围观,中年书生被打得显露鬼魂身份,满地打滚躲避攻击。
村正抱着手看热闹:“这家伙眼熟,看着像隔壁村死了好几年的曾俊生。啧啧,曾俊生他老子留下上百亩田地,全被他败光,他要考科举,考到病死还是个童生……”
“我听说过他,他老婆受不了他,带孩子回娘家,后来他孩子都不想认他当爹。”
“他死了做鬼了,还被人打成这样,一点也不吓人……”
“哎,梁娘子过来了!”
人们纷纷退开。
宋飞燕三人停了手,指着曾俊生跟钩星告状,收缴的笔也献给钩星。
梁稚玉收集空气中逸散的能量,想走近曾俊生,被宋飞燕挡住。
“他是鬼,别靠近他,危险!”宋飞燕说到“鬼”字,声音变得含糊,很是忌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