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之瑶坐在有月光的窗下,等他。
司琴南图进了房,便见之瑶以肘支几案,手撑鬓边,一双璀璨明亮的眸盈盈盯着他:“明日就要随我见仙帝爹爹,图图可做好准备?”
跟着师千丞提升一下午,司琴南图简直自信非常,勉强压下笑唇,信步到之瑶跟前,答非所问地掏出三枚流光玉,一一摆好。
“这是太子宫宝库的钥匙,”司琴南图挑出一枚翠绿玉石:“灵石库,每半年宫署那边会充盈一次,瑶瑶可要记得及时腾出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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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瑶震惊了,他啥意思?
那边司琴南图继续拨出另一枚黄玉:“器物库,主要收藏魔器,也有妖器仙器等,具体有哪些记不太清,如果有不喜欢的,送或卖还是扔,你自己定吧。”
说着,将最后的透明玉片捏起:“材料库,嗯……这里面大多的东西,你可能用不到,不过,我既然承诺过,三把太子宝库的钥匙就全托付给瑶瑶咯。”
草草回忆,在灵山时司琴南图的确恋爱脑上头提起这件事,没想到,他并非心血来潮,是真的恋爱脑晚期啊,不怕后院起火被偷家吗?
之瑶喉头有点涩,愣了两秒才收回神,吞了口唾沫:“这……这多不好意思啊。”边说边一枚枚往袖里揣:“都是一家人,我就不见外了,哈哈。”
司琴南图唇角的笑痕很深:“至于你的小葫芦,我已派人去西漠寻找,婚后协议用的不灭墨,就算战火烧透半个大行宫,也不会磨损字迹。”
“我想了想,虽然我认那份协议,可往后我们还得一起走完漫长的一生,日子久了生活琐碎,难免吵闹……”
他的话像一阵风,抚过微烫面颊,不知为何,眼睛胀胀的,发酸。
“万一哪天吵红脸,我又不知悬崖勒马,瑶瑶别丢下我啊,把协议拍夫君脸上,我一定听话。”
对上司琴南图认真深邃的眼神,之瑶晃了心神,她知道他们相爱着,她知道他们在一起,可往日经历的生死太大起大落,未曾真切体会细水长流般平淡的小幸福。
此刻,司琴南图表露的心迹,是真的有考虑到一辈子的,他见证父亲母亲恩爱、反目和分裂,他不想和瑶瑶也这样。
之瑶鼻头带着红晕,眼圈也染上薄雾,吸了两下鼻子,佯装淡定:“你敢和我吵架,我就带着你的宝库跑的远远的,让你陪了夫人又折兵……”
说完,啪推开窗,扭头看海上低挂的明月,如鼓心跳覆盖住大海的声音,幽沉的夜,叫月光一照,整个天地都是明亮的,美妙的。
司琴南图伸手,托住她的头,对之瑶说:“我不会让瑶瑶离开……”
“如果你要跑,我就金屋藏娇,我们一起,在里面厮守一生……好吗?”
然后,他们接吻了,在吹着徐徐夜风,在装了满窗明亮的光里,一遍遍地吻,缠绵悱恻。
狂吻过后,他压着她,抵在木几边缘,诚挚问:“瑶瑶,你愿意做我的妻子吗?”
月光浅淡,星河灿烂。
之瑶的小脸在夜色里透着淡淡的光,她翘着唇:“愿意。”
司琴南图低笑,耐心地温柔地解她前襟,层层剥落,两人把月光披在身上,小房里,只剩逐渐深重的喘息和木几咯吱咯吱的细响。
…………
次日,大家踏上归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