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你管,我很好。”她嘴硬。
“跟我走,一起回家,你要不肯回去,姐就陪你在这儿住着,不信离了他,就不活了,我不也跟杜雨城分手了,还不是活的好好的!”我扯着她的手,往门外拉她。
她不走,手打脚踹,挣脱我,一屁股坐到沙发上,捂脸哭起来。
“就知道他不是个东西,反正你们也没办结婚证,走就走了,理他呢。”我走过去,抱住她的头,安慰她。
她哭了几声停住,重重的拭眼泪,咬牙切齿:“姐,我不走,这么就走了,我不甘心。”
“你还想干什么啊!有什么不甘心的。”我骂她。
“我就是不甘心,反正我不会走,死也不走!”她拧起来,坐那儿擦眼泪,嘶哑着嗓子吼。
我又心疼又心急,跺着脚骂她一阵儿又劝她一阵儿,她一言不发,只是哭,就是不肯跟我走。
“告他去坐牢啊!老太太说了要告他!现在你肯了吧,挨了打了,还要怎么样!”我吼她,她好像没听见。
我拿起电话要打电话,她起身夺过我手机扔地上。
我泄了气,朝她摊手:“好吧,我输了,你说怎么办吧,挨着打继续过?”
“他给我下跪又磕头的,又给我钱,保证以后不动手了。”她终于回了一句。
我瞧瞧茶几上厚厚一沓钱,怒火中烧,却找不到发泄的地儿。
“这种人不能信,电视上不是说过嘛,家暴这玩意,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不会收手的,你怎么就这么鬼迷心窍,离开他不就完了嘛!”我努力让自己心平气和的跟她说。
她还是摇头:“姐,你们走吧,要是他还敢打我,我就去找你们,到时候你别不理我就行了。”
我捡起手机递给她:“打电话给那姓黄的,让他回来,这事一定要说清楚,不能就这么算了。”
“他开车走了,这会儿已经走出几百公里了,你别给我惹事。”她说我。
我给她惹事儿?
气的我一屁股蹲到地上,有口难言,半天才缓过神,问她:“我陪你去医院看看,还打哪儿了?上下都捂着,是不是浑身都打了?”
她摇头:“真没事,就是拿皮带抽了两下,也不太疼,他也挺后悔的,写了保证书给我,又哄了我大半天才走的。”
如果一个人铁了心要跳下悬崖,旁观的人是没办法阻止的。
爸曾对我这样说过,我不服,跟他说总会有办法的,只要你真心不想让她跳。
可事实却一再证明,我根本就没有想到办法阻止我身边任何一宗悲剧的发生,我爸那时候是这样,小南又是这样。
我没办法让她回头,至少现在这一刻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手机响了,是双胞胎催我回去。
我离开她家,回去,老太太说已经订了晚上的机票离开。
“我不走了,你们先带双胞胎回吧,晚点我再过去。”我对她说。
老太太一脸不悦。
“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不一起走?”顾惜原问我。
犹豫半晌,我还是跟她说了实话。
虽然我是有点不喜欢她们娘俩,可在她们娘俩身上还是第一次让我感觉到不同于我妈的来自亲人的依赖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