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煦只是接过酒杯轻抿一口,礼貌地夸了一句“好喝。”
像是刻意回避与舒雪亲密对饮一般,他回手便迅速放下了酒杯。
顾煦将已被自己剔好的熏鱼与舒雪那份对换,看似绅士风度,但舒雪知道顾煦这是在催她回座。
果不其然,顾煦抬手做邀请状,指向舒雪的座位,“舒总,请用。”
舒雪会心一笑,她摇晃着红酒杯缓慢起身,不气不恼。
“既然哥哥这么贴心帮我了,那我一定要仔细品尝。经哥哥手的东西,肯定更加好吃。”
她落座叉起鱼肉入口,一双明眸波光潋滟,撩人心怀的对上顾煦视线的同时,又刻意将手上动作放的很慢,风情尽显,摇曳生姿。
舒雪撩拨之意溢于言表,可顾煦却不理会舒雪的这些小心思,他低头又是吃熏鱼又是吃沙拉,末了又开始一勺一勺的喝汤。
专心认真的程度,完全不亚于舒雪对待集团的收购案。
舒雪只觉得,如果再让顾煦这样吃下去,等主菜上桌之后,不出十分钟他就得找理由鸣金收兵。
于是,舒雪又拿起醒酒器开始斟酒,劝道:“光吃多没意思呀,这酒是我亲自选的,在我们家酒窖窖藏了二十多年,哥哥你再品品?”
顾煦也没抗拒,但他每次的配合却都只限于轻抿一口。
配合到最后,顾煦的酒杯还没见底,舒雪倒是先被自己给灌趴下了。
鹅黄色的暗灯在旁侧柔和照耀。
看着舒雪醉趴在桌上找不着北的模样,顾煦眉峰向上一挑,他有些意外,也没见舒雪喝几杯,人怎么就忽然趴下了?
这就是舒雪吹嘘的酒量好?
但对舒雪而言,有了酒壮怂胆,面上那层伪装的羊皮就再也披不住了。
她踉踉跄跄地起身扑在顾煦肩上,指着顾煦鼻子娇嗔牢骚道:“你怎么这么会挡酒啊?竟连一杯都没喝完?”
舒雪越想越委屈,“最气人的还是……你都不让我给你添酒!你怎么能这样啊,人家好心请你吃饭,你却拒我于千里之外。没礼貌,不要脸!”
不要脸?
顾煦瞥向舒雪,也不知道谁不要脸?
舒雪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哭声戛然而止,她一骨碌爬起来,“你……你以前是不是经常被富婆金主拉去喝酒啊?看看,看看,这都把你给练出来了!”
听到舒雪这话,顾煦无语的紧。
舒雪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顾煦正想推开舒雪,舒雪却又一把捏住顾煦的脸颊,还把嘴巴撅的老高,像是她吃了个天大的亏一样。
舒雪一脸认真:“以往你应酬的时候,有没有被她们吃豆腐啊?”
“谁要是敢对你伸咸猪手,你告诉我,我去剁了她们的狗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