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岑默听着下人说府中发生了大事,便赶回来看,按理说,这个时候,什么事情都比不上赶往蠡园猎场重要,但是岑默对于事情的轻重缓急向来有自己的看法。
“守卫都没有漏洞,但是就是不知道哪里出现了问题……”下人说话磕磕绊绊,但岑默可没有时间听他在这里磨磨蹭蹭。
“有什么话就直说。”岑默的脸色显然不是很好。
“老奴方才去主子的书房里打扫的时候,发现了这个!”
老奴一边说着,从身后的包裹里拿出一个铁盒来,那个铁盒他认识,是他放远处的下属的商人的通信的信封等。
“怎么?”岑默看到盒子时,对老奴的眼神略有怀疑,这盒子除了他谁都不知道在哪里放着,而且,他是不允许下人动这个盒子的。
下人似乎看出了岑默的疑惑,普通一声跪下。
“都是奴才的错,奴才今早打扫时,不小心从书架上面将这盒子弄下来了,整个盒子散开了,奴才一不小心就看到了上面的内容。”
老奴的情绪很激动,他知道自己犯了府里的忌讳,要么死,要么生死不如。
岑默不言语,等着他继续往下说。
“但是,其中有一封是开了的,奴才捡起来的时候发现,这上面的内容^……”
老奴不再言语,而是拿着信封递给岑默看。
岑默接过信封,眼神里全是对那个老奴的不满,偷窥他秘密的人,不管是什么原因,都不能再留了。
尽管岑默见惯了大风大浪,但拿到信封的那一瞬间,岑默还是被惊到了,整篇书信的内容大都是说如何如何做才能将皇帝扳倒。
尽管有这么多年的经验,他还是错怪了老奴,老奴并不是像他想的那样,是派来偷窥的间隙,而是帮了他大忙了。
……
了悟在车里摇摇晃晃,终是抵不过这原始的节奏,睡的死沉死沉的。
但是她还是被一阵打斗声惊醒。
了悟蓦地站起,忘记了自己还在马车里,咚的一声撞在马车上面的横木上,还没查探敌情,自己先晕了。
揉揉疼兮兮的脑门儿,这才挑起帘子看外面。
尸体,满眼的尸体,其中里面还有给她递水果和点心的那个护卫。
除了尸体之外,还有十几个身穿黑衣的不明来历之人。
了悟呆愣的瞬间,他们带血的剑就架到了了悟的脖子上。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冲着我来?是谋财?还是害命?谋财的话,只有保住我才有,害命的话,我就烂命一条,有什么值得你们去拿的?”了悟结结巴巴的说完这段话,嘴巴忍不住开始颤抖。
““废话少说,姓甚名谁,快快报上名来。”
“不是吧,你们把我身边的人都杀光了,竟然还不知道我是谁?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不说话还好,这些人一说话,了悟就觉得莫名的气愤。
身在这个年代,真是人命如草芥,刚才还一起嬉笑的人,现在都倒在血泊中。
了悟都不能深想下去。
“姓了,名悟。”
“没错,就是你!”
“不是,你们找我干嘛?我这马上就要死了,你总得让我死的痛快些吧,让我知道,我是怎么死的吧?”了悟真的很纳闷,这刀架在她的脖子上,她总得有权利知道是谁想杀她把!
“去死吧,废话这么多!”一言不合,架在了悟脖子上的刀,猛然升空,接着空气中气流声肃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