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毅,这名字耳熟。萧潇眸色一凌,这不是现代大明星的名字么?
“你想什么?”夏侯天明满心不乐意,见萧潇咋咋呼呼的模样,追问道:“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他堂堂一个皇子,被侍卫拦在宫外不准进去,心里早就不爽。加上萧潇邀他参赌,在大转弯酒肆那里闹了笑话,然后糊里糊涂跟着胖子过来,又说自己鼻子不舒服,骗他闻那些浓郁到可以用呛鼻来形容的香料。
不由得对萧潇所作所为耿耿于怀,句句挖苦讥讽。他停了一会儿,继续道:“陆老板是何时接的皇差?我在宫里从来没见过你。”
“不怪你没见过我!我才上个月刚领的差事,今儿才第二回来。”陆胖子嘿嘿笑道,十足踩了狗屎运。
“你在曦皇城没有商铺么?香料这东西,只要有女人的地方就能卖吧。”萧潇眨眨眼。
陆毅如遇知音一般,捉住萧潇的手,将她拉得更近些,笑道:“我在外地经营的是‘陆记香坊’,曦皇城这里的确也有家店,不过就是祖宗产业,不是我手里张罗的,名叫‘宝香居’。后边哪些香料有一般是宝香居里产的,另一半,是我在外地的香坊新做的熏香。”
“原来是宝香居。”夏侯天明冷不丁插嘴道。
萧潇即刻扭头讶道:“你知道?”
陆胖子似乎同样诧异,杨眉道:“哦?你也知道我们‘宝香居’啊。”
在一大一小两个人热情的注视中,夏侯天明扁了扁嘴,慢慢道来。
“宝香居”位于皇宫西南面,纵横十八巷中西起第三巷,自南往北数第六巷,是唯一一座飞檐之上雕琢火凤凰的三层建筑,气势巍峨;匾额乃前朝长乐公主亲题,“宝香居”三字皆以珍宝镶嵌,珠光夺目,平添了不少贵气。宝香居在曦皇城里不算是最大的铺子,甚至远不及“月香阁”、“奉香馆”这两家的历史悠久,不过,它单凭香烛的制作新意就在同行中抢了风头,承蒙圣恩浩荡,专为皇室后宫进献香薰。
“不错。”陆胖子击掌示好。
萧潇激动起来,凝着夏侯天明略有些得意的眼睛,纳闷道:“进宫这么久,你怎么从来没跟我说过有这么一个好地方,不然我早就去玩一圈,再回宫了。”
她掀开身后的帘子,探出头,望着西南方,仿佛心早就飞到了夏侯天明说的那个地方。不过,她心里惦记的可不是香料,而是嵌满珍宝的匾额。这货绝对是无价之宝,给小刀和雪萍赎身绰绰有余滴~
“我也只是听宫里嬷嬷们闲聊时提起的,那里,我也没去。”夏侯天明忽然垂头丧气道,仿佛他也对那里有几分向往。
“原来是这样……”陆胖子面上得意之色更盛,朗声道,“不过你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宝香居’内还有一处好地方,就是在下闲来无事的时候,整理出的一个酒窖。现在交由弟妹打理,还起了名,叫‘多宝轩’。”
夏侯天明陷入沉思,显然他没听过。
陆胖子正想长篇阔论炫耀一翻,哪知萧潇揪了揪他的广袖,疑惑道:“老板娘是不是姓苏的?”在司仪局的时候,听黄玉忠说起过几次,称宫外有个‘多宝轩’的地方酒酿的好。起初乍一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还以为是个做珠钗的工坊。
“你知道?”
“你知道?”
面对两人异口同声的疑问,萧潇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称自己在宫里听人说过。
多宝轩,严格意义上来说,归属酒肆范围,是“宝香居”名下众多分铺中的一家,原由酒馆改造而来,试过卖珠钗步摇,但生意不景气,又重新卖酒。这里的大掌柜常年在外游山玩水,一年见不了几次;二掌柜好赌,自然不太搭理台面上的事儿;眼下镇着馆子的人,实际上是原先替酒庄酿酒的女人——苏满满。
据说这个苏满满明媚动人,酒量超人,时常一身浓郁的酒香,十数步之外也能闻到,着实令人沉醉其中。可惜她那火爆的性子却和温柔的醇香相去十万八千里。当初,两位掌柜把店中事物交给苏满满打点时,不少自恃有本事的老头都曾为难过她,但是苏满满大掌往那店前两尊石狮脑门轻轻一拍,落了一地的碎石粉末,立马呵得这些人都抖成了糠筛状……多宝轩上下大都恭恭敬敬地叫她苏掌柜,不敢有所怠慢。
“真有这么厉害的女人?”夏侯天明讶道。以手击石头,该有多凶猛的力道。旋目注视着萧潇攥紧小拳头一边在空中比划,一边进行慷慨激昂的演讲,他不由得嗤笑一声。
陆胖子听得怔怔出神,最后颤声道:“你知道的也不少啊。”
“后宫那些宫女太监没事儿都会闲聊扯淡,说好多好多稀奇事呢,我是不知道真假的,反正听听而已。原来宝香居真的这么厉害!”萧潇双眼发光,似乎又看到嵌满珍宝的“宝香居”匾额在召唤自己。
坐下车轮径直向前,一行队伍缓缓前进,眼看着就要到皇宫门前了。
忽然车轴一震,夏侯天明倚窗的身型猝不及防地歪了一下,从座位上滑下来。
“慢着,你们先躲到这里来。”夏侯天明刚一张嘴,还没来得及抱怨,就被胖子告知,一会儿他和萧潇都要躲到座位底下的暗格里去。
“我才不躲!”夏侯天明脸立马拉下来。
萧潇本着“识时务者为俊杰”的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