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在找什么?”
流夏诧异地将托盘搁在小桌上,凑到苏妙旁边问道。
苏妙将手中的一件红色襦裙胡乱团一团,放进被翻得乱糟糟的柜子里,直起身子一本正经道,“我那件湖绿色长裙不在柜子里吗?”
“小姐,你昨晚回来说今天赴宴要穿那件湖绿色的,我早早就备好搁在凳子上了。”
“哦,对。”苏妙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脑袋,转身看着流夏。突然道,“流夏,我出嫁时,带来的东西可都在这房里了?”
她越想越觉得原女配堂堂一个将军府的千金,不说是苏策和沈婉的掌上明珠吧,怎么着也是疼爱有加。再惨也不至于全部家当就只有这小半盒首饰吧。
眼下她虽然手里还有些银子,但过些日子就花出去了。松鼠还知道藏好果子过冬呢,还是得提前找好资金源。
流夏叠着那一堆乱糟糟的衣服,回话道,“衣服和首饰都在这里了,至于另外随行的十几箱古玩玉器、名家字画都在库房里呢。”
十几箱啊……
但库房,还是算了吧。
苏妙一出房门就向着东侧而去。
今日要赴宴,她特意发散温柔的姐姐这个光环,没早早喊苏淮起床读书,但已经到了这时辰,也该起了。
流夏跟在后头,急忙喊道,“小姐,公子在书房呢。”
书房?没要她喊就自己爬起来读书去了?
这么邪乎?
苏家有儿初长成,都能自觉地早起学习了?
也不枉她腆着老脸让赵谨帮忙,以及抓心挠肺地监督与威逼了。
房内在进行友好地教习与学习。
苏妙候在外边没一会儿,便听得赵谨开始评论,“昨日你的策论我看了,直抒胸臆,干脆利索。”
苏妙与有荣焉,心道苏淮还是有几把刷子的。少年嘚瑟的声音接着响起,“那是,你也不看看,我苏淮是谁?”
然而,下一瞬,赵谨冷冷的声音硬生生地将她骄傲的小泡泡掐了大半。
“但是,我让你写的是粮草调度的策论,你却通篇无粮草二字。只谈两军对垒,兵事战略,你说我该如何评价?”
“那说明我立意独特,与众不同啊,这是天才啊。”
赵谨语调平平,“重写。”
苏淮语气坚决,“我不!”
“那你出去。”
房内突然没了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