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点,那可是二公子从江州带回来的百鸟祝寿图。”刘嬷嬷边走边指挥着丫头小厮们将大箱小箱搬上马车。
而后毕恭毕敬地对着门口的妇人道,“夫人,都备好了。”
余氏温婉一笑,侧过头道,“侯爷,各院子里的礼都备好了,玄文送的是百鸟祝寿图,嫣然送的是亲手绣的观音像……你看,可有什么要补充的?”
赵进看了一眼余氏边儿上的二儿子,回过身貌似不经意地对着赵谨道,“既然玄文也回来了,不若让他也跟着一起去吧,一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赵谨清了清嗓子,“父亲你执意如此的话,我没有意见。”
老夫人连他都不想见,去年他才刚刚喝了杯水就开始说头疼要歇息了。今年更是提前写了信给赵谨,说身子不好。
其中意思,他哪里不知道。
他也不过是顺口提了提,这孽障说的什么话。
赵进眉头一皱,刚要发作。
余氏忙道,“侯爷,母亲她喜静,既然来信了只说让谨儿和妙儿前去,还是别忤逆母亲了。”
此话一出,众人都齐刷刷地看向赵谨。
只除了赵谨边儿上,暗暗磨着小牙,气咻咻的苏妙。
赵谨毫不在意,暗暗用力抓起了身侧女子的爪子,不芊芊玉手,搁在了自己的臂弯上,“走罢。”
苏妙用了吃奶的力气都无法挣脱出自己的手,只得弱弱地瞪了赵谨一眼。
这大清早的一通折腾,她没翻脸已经是够好的了。
三个时辰前。
天刚喵喵亮,东方刚露出鱼肚白。
苏妙毫无意识地撩了撩眼皮。
她怎么看见了赵大哥,还挂着黄鼠狼拜年的和煦笑意。
笑容温润得差点没闪瞎她的大眼睛。
这一定是梦。
苏妙闭上了眼睛。
顿了一会儿,再睁开。
赵大哥还是犹如一个神经病一般,杵在她的床边。
她尚未来得及尖叫,胳膊上便不轻不重地挨了一下。
那人硬邦邦地道,“醒醒,该起了。”
苏妙:??!
赵谨从未想过,有生之年,他会荒唐到大半夜不睡觉去找人喝酒。
回来后还坐在他夫人的房里的看了她半晌。
还觉得很是愉悦。
比他被赐正三品官的时候还要愉悦。
天色亮了些许。
他刚准备悄无声息地回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