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也很简单,因为红绳越多,挂在枝丫上的机会也就越大。
苏妙瞅了瞅旁观那个抛了三次还没抛上去的粉衣女子,扭头看了那抠门的小沙弥一眼,“要不,我再去要一些红绳来?”
赵谨拉住她,“你先扔扔看,不行我想个法子帮你挂上去。”
你能有什么办法?飞上去吗?
苏妙撇了撇嘴,随手向着那颗树的正上方往上一丢。
耳旁传来的一声惊喜的叫声,赵谨眸子亮了亮。
随随便便这么一扔,细细的红绳竟然挂在了枝丫上,斜着岔了进去,稳稳当当的。
周围有陪同自家女儿来的妇人羡慕地道,“真是有福气啊!”
那粉衣女子欣喜地跑了过来,冲着苏妙道,“姑娘姑娘,你这怎么抛上去的?可否教教我?我都扔了四次了。”
苏妙眨了眨眼,“心诚则灵……”
……
两人缓步走向寺外。
有低沉的撞钟声踏过堵堵围墙而来,空谷幽响,经久不绝。
赵谨紧紧握着女子的手,眯着眼睛回看那高处的枝丫上,只束着一根红绳的荷包,嘴角的弧度慢慢地上扬。
确实是挺有福气的。
苏妙有福气,他也有福气!
……
两人就这么一路游玩了两三天。
这才慢慢地拐上官道,向着京城而去,说是得赶在太后的寿辰之前回去。
说到这个,苏妙却是故意道,“赵大哥,你不是答应我太后生辰一过,就请旨和离么?”
赵谨轻飘飘地看了她一眼,半真半假道,“可是有人喝醉了,就拉着我说打死都不和离。”
苏妙全然记不得了,索性装疯卖傻,“谁呢?那人是谁呢?”
赵谨没做声,淡定地看着她,而后身子突然前倾,吻上女子的唇瓣,轻轻道,“还装傻吗?”
苏妙害羞地往后缩了缩,却被男子的手托住了后脑,他的舌头趁虚而入,辗转吸吮,贪心地抢走她肺腔里所剩无几的空气。
她觉得她像是被拉入了巨大的漩涡,两腿发软,无法挣扎……
然后,他像是大发善心地松开了她,像是心情极好,“还装傻吗?”
他又重复了一遍。
苏妙连忙摇头,老老实实地双膝并拢,靠在车壁上,做一个安静乖巧的美女子。
……
马车抵达城门时,已经近黄昏了。
夕阳西下,天色暗淡,隐隐传来赫赫的马蹄声。
赵谨放下帘子,轻声道,“苏淮来了!”
淮淮来了?苏妙瞬间来了精神,掀开帘子就往外看。
威风凛凛的高头大马上,少年一身玄衣,握着马缰,意气风发,英姿勃勃。马蹄高扬,向着她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