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镜连夜将刘氏送走,并下旨刘氏以后再也不得入宫。
刘氏连和女儿说上最后一句话的权利都没有,就昏沉沉的被人抬上了轿子,直接就送出宫去。
今后的日子好不好过,可就难说了。
淑妃躺在床上,从刚才就哭到现在没有停过。她当时抱住司徒镜的大腿万般请求,仍然无法改变这样的事实。
司徒镜坐在窗前的凳子上,没有离开的意思,但也没有要上前安慰淑妃的想法。
后来,淑妃哭累了,再也没有力气再哭下去的时候,司徒镜就起身,说:“你好好休息,时间不早了,我要去上朝了。”
淑妃撑着床沿,对皇上说:“今日之事,你可还在怨我?”
司徒镜站在那里没说话,过了一会儿才道:“我以为你知道我走到这一刻有多不容易,会心疼朕,可我万万没想到,你竟然和你母亲一块来算计朕。”
淑妃听后,又开始抑制不住的痛哭起来,她说:“臣妾没有,臣妾没有。”
司徒镜回头,若有所思的看着淑妃。
淑妃就说:“皇上,这么多年的感情,难道您还不信我吗?”
司徒镜看到满脸泪痕的淑妃,气就消了一大半,他走过来,用手去抚摸了她隆起的小腹。
“就是因为多年的感情,所以我才不忍心责怪于你,伶儿,今天你也累了,早些休息,等我忙完了,再来看你。”他说着,便是轻轻在淑妃的额头一吻。
淑妃默默的闭上眼睛,感受着他仅剩的一丝温度。
一天前,她还觉得自己离皇上很近,可是一天后,那种感觉消失不见了,留下的只有冷漠和疏远。
她忽然同情起东宫的那位来。
或许,她也曾体会过这样的感觉。
这一晚,淑妃彻夜难眠,她好不容易睡着,却又被人吵醒。原来,是她的母亲刘氏又回来了。
“娘,您怎么又……”看着刘氏被磕破的额头,淑妃是既难过又自责,都是因为她,母亲才会这样,她真是难辞其咎。
“皇上命人招我回来了,还封锁了消息,禁止宫内议论此事。女儿啊,皇上多少是把你放在心上的。”刘氏这么说着,其实她心里也还是七上八下的,昨晚上被皇上那么一踢,她倒宁愿自己眼睛一闭,直接去鬼门关交差。可是这皇上事后的态度,让她又重燃了希望。
皇上并没有怪她们。
“真是这样吗?”淑妃看着刘氏,心里五味杂陈。
皇上可能真是念在旧情,但她后来得知,皇上从自己宫里离开后,是再去了东宫的。他不可能这么快就改变。以她对他的了解,他的气没有三天是不会消的,怎么可能短短几个时辰就烟消云散了呢?
东宫。
叶欢看着桌子上摆的东西,就说:“这是什么?”
杏儿回:“娘娘,这是西宫娘娘过来看您带过来的东西。”
叶欢说:“有这事吗?我怎么不知道?”她揉揉眉心,从昨晚一直睡到晌午,还是觉得困。
“娘娘,皇上昨晚陪了您一夜,直到早上要去上早朝了才肯离开,淑妃娘娘过来也是见您还在歇息,就没叫奴婢们叫您,让您好好养着,等您身体好些,她再过来也是一样的。”杏儿说。
叶欢应下,心中像是在想些什么。
杏儿见她正在发呆,便走上前来,小声说道:“娘娘可知淑妃娘娘为什么来找您?”
叶欢看了她一眼,说:“虽说我与淑妃来往的不多,可毕竟都是服侍皇上,她见我抱恙,过来看看也是自然。”
杏儿说:“或许是这样。不过我听说昨天晚上,西宫那边出了点事,皇上大怒,当时连来我们东宫的时候,皇上都是怒气冲冲的,幸好啊,您当时仍在睡,不然指不定皇上会把气连带着撒在您身上。”
叶欢听后不语,杏儿正等着她的回复,就见她揉揉眉心,让杏儿再扶着自己坐回床上去。
“娘娘就不好奇那边是什么事吗?还有淑妃娘娘突然示好,是想做什么?”杏儿说道。
“杏儿,在这宫里最难得的就是什么也不知道,我想皇上现在应该很不希望听到这个,你最好也别提,知道吗?”叶欢说。
杏儿听后,失望的点头。
“奴婢知道了。”
一个时辰之后,司徒镜来到东宫,听闻贵妃仍是昏睡不醒,便走进贵妃寝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