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公然的包围世子府会有一个什么样的结果,那就是大家撕破脸皮,连表面的和平都无法维系。
司徒镜知道这个道理,但他却无法控制,所有的禁卫军已在周围设下了埋伏,如果皇贵妃在这出戏唱完之后没有出来,那么司徒镜将不会对他们有半分客气。
叶欢发现耶律庆自她过来开始,眼神就一直没有从她的身上离开,他那种近乎狂热的爱恋昭然若揭。
“皇贵妃,看到你,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似的,你说巧不巧?”耶律庆见她只顾看戏,把自己晾在一边,边想了个话题开始搭讪。
叶欢看着前面的戏台,连一眼都不给他,说道:“世子,这出戏这么精彩,难道你就一点都不感兴趣吗?”
耶律庆哪里会懂戏曲的乐趣,他只觉得聒噪,而且唱的是什么,根本不是在他的知识范畴内,只不过觉得那戏台上那个唱戏的人生得极好,要是皇贵妃没在场,他铁定会把那人叫到堂下来寻欢作乐一遍。
“这戏有什么好的,无非就是无病呻吟,还不如像我们在马背上生活,这才像样。”他表现出对戏曲的极大不满,更是踩着戏曲去捧高他们国家的生活,“皇贵妃,本王可都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陪你一起看这场戏,若是散了,本王能邀请你共饮一杯吗?”
他知道叶欢抗拒他,可越是这样,他就越带劲。
拒绝,是没可能拒绝的,这样只会让他更想征服她。
叶欢终于在这时将视线转移到他身上,她说:“当然,世子的邀请盛情难却,本宫自然是不能拂了世子的好意。”
耶律庆见她答应的这般爽快,心中高兴极了,他站起来,做了一个拍掌的姿势。
霎时间,戏台上所有的人都停了下来。
“今天就到这里,本王要与皇贵妃单独饮酒,其他人都退下吧。”他一声令下,所有人都开始退场。
只有那一人,还留在台中央。
耶律庆眯着眼睛看着那人,是个女人,一副小姐的装扮,可是如今看他的样子却又像是一个男人。
耶律庆让自己的手下把这个奇怪的人带下去,不想,叶欢竟制止住了他。
叶欢说:“世子,就让这位花旦来服侍我们喝酒吧,像我们这样的身份,自己倒酒未免太说不过去了。”
耶律庆一愣,是让这人留下?可是凭什么?好不容易有了一个独处的机会,为什么偏偏让这人留下。
莫非,是有炸?
警觉地耶律庆开始打量起那人来,甚至他还有种想要叫人搜身的想法。
“难道世子这就怕了吗?本宫现在身处你宫中,即便是多了这么一个人,而他又真想对您做什么,能怎样?还不是晚几秒被抓的事?”她倒是不避讳,把耶律庆心里话直言不讳的说了出来。
耶律庆笑了笑,觉得眼前这人实在是厉害。
光是这么一句话,就让他哑口无言。
说怕,不就直接证明他是个懦夫胆小鬼?
说不怕,可此人又不得不防。
“皇贵妃果然是皇贵妃,临危不惧,颇有大将之风,也不知道这皇上哪辈子修来的福气,会娶到像您这么好的妻子。”耶律庆退让了,他允许那个人留下来。他愈发感叹皇帝的幸运。
叶欢说:“世子说笑了,本宫不过是相信世子不会做出什么事来。至于世子,以后肯定不乏遇到比本宫好上一千倍甚至万倍的女子,世子也无须羡慕皇上了。”
“可是,本王就是想要你呢。”他伸长脖子,试图离叶欢更近一些。
就在这时,一个茶壶适时的出现,挡住了他的去路。
耶律庆一看,脸色立马就变得不好了。
“世子,请您喝茶。”那人恭恭敬敬给他倒上一杯茶,然后老老实实的退到身后。
“我知道了,这是故意的,皇贵妃,皇上果然还是暗中保护你啊,不过他是不是想得太简单了些,派个女人过来,而且还是这般腔调的,真能护得住你吗?”耶律庆质疑道。他越说就越觉得好笑,一个女人能保护另一个女人就见了鬼了。
叶欢见耶律庆这样,就对耶律庆说:“世子先喝茶,这些我们稍后再说。”
耶律庆才不上她的当,把那杯茶放到一边就说:“不喝,兵不厌诈。”
这人,还玩起反套路来了。
叶欢接着说:“世子,这位唱戏的先生,可是我们城里响当当的人物,不如就让他再替我们表演一曲如何?”
耶律庆看她这么介意,直接就摆手,他听得心里难受,怎么还会让她如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