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溪不明白宴季礼为什么要生气,她扬起手上的红酒,笑着说道:“帮你拿红酒去了,酒窖太大了,酒又太多了,我不太熟,在里面迷路了,所以就晚了一点。”
原本以为拿瓶就是几分钟的事,哪知一下浪费了十多分钟,只穿了一件珊瑚绒家居服的她在酒窖里冻得瑟瑟发抖。
宴季礼也不看她手上的酒,继续训斥她:“喝什么酒有关系吗,你知不知道,酒窖里能冻死人!”
难怪鼻子都被冻红了,原来是去了酒窖,宴季礼更来气了。
无端被宴季礼吼,梓溪脸上有些委屈,她嘟着嘴巴为自己解释,“这个酒你喜欢啊。”
宴季礼一怔,低头看向她手上拿的红酒,认出确实是他一直喜欢的款,他看着面前的梓溪,再也生不出半点的气来。
他很想问她,既然都不要他了,还记得他喜欢吃什么糕点,喝什么茶,喝什么酒,有意义吗?
既然什么都记得,为什么不顺便把他放在心上?
但宴季礼什么都没问,只是接过红酒,心平气和地对梓溪说道:“羊排烤好了,快去吃吧。”
梓溪明白他是关心自己才发怒,并没有往心里去,此时听出他没再生气,笑着跟在他身后去了花圃。
花圃的空地上,被涂满各种调料的羊排正在烤架上慢慢旋转,冒着油,发出滋滋滋的声音,空气中满是烤肉的味道,梓溪忍不住流口水,想吃。
“过来坐。”宴季礼叫她。
梓溪不舍地又看了一眼羊排,走到桌前坐下。
宴季礼把一杯水递到梓溪的面前,“先把这杯水趁热喝了。”
在酒窖待那么久,没有姜汤驱寒,只能先喝点热水了。
眼前的水杯冒着热气,梓溪看看你水杯,又看看眼睛,即使还没喝,杯中的暖意早已进入了心里。
其实宴季礼也并没有她认为的那般冷漠呢,她想。
宴季礼看着她乖乖喝水,拿了一个大盘子走到羊排边,夹了几块羊排和羊棒骨放在盘子里,然后又走回梓溪身边,把盘子放在她面前。
羊排和羊棒骨送来前已经六分熟,在找梓溪的这十多分钟里,刚好烤熟,可以直接吃。
梓溪的眼睛全程跟着宴季礼,直到羊排盘子摆在面前,她再也看不到宴季礼,抽出一张纸包住骨头就开始啃。
羊排肥瘦相间,哪怕是泛着油花的酥皮一点也不腻,在孜然、芝麻和辣椒粉的多重夹击下,吃到停不下来。
梓溪嘴上没空,只能竖起大拇指向宴季礼比了一个“棒”,以此表达自己的喜欢。
宴季礼见她吃得开心,转身给自己弄了一些羊排,坐在梓溪面前开始吃。
梓溪见他拿着刀叉吃羊排,一边喝红酒,默默在心里吐槽,还是他会装逼,想想宴季礼喝的这款红酒的味道不错,梓溪有些心动,于是抬手伸向红酒,也想尝一点,不料,手还没摸到瓶子,就被宴季礼拿走了。
“你不能喝。”
梓溪不乐意,“为什么?”
他自己喝却不给她喝,人干事?
宴季礼:“你刚刚受冻了,不行。”
虽然这只是不让她喝酒的其中一个原因,重要的是,她只要沾酒就醉,早上起床还会喊头晕,因此宴季礼一向不允许她喝。
梓溪想也不想,“你不知道酒能驱寒吗?”
所以,喝热水还不如来点酒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