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中有一丝咬牙切齿。
梓溪看着他笑,眼睛亮得能倒映星光。
此时的她,有两分醉意,但理智还是占上风,并没有忘记曾经的谎言,“对啊,他特别特别特别好。”
宴季礼听她连用三个“特别”来形容自己的男朋友,心里的醋意翻江倒海,他危险地看向梓溪,问道:“那你‘特别特别特别好’的男朋友有没有告诫过你,可不要拿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盯着别的男人看?”
“嗯?”
梓溪一时之间有些怔愣地看着宴季礼,心说她都没有这样一个“特别特别特别好”的男朋友,“他”又怎么会对她说这个奇怪的问题呢。
就在此时,宴季礼突然起身站了起来,推开凳子,走到梓溪面前,强行移动梓溪的靠背椅,让她面对自己。
顶着梓溪衣服呆愣的脸,宴季礼一手支起她的下巴,凑过去,直接用唇堵住了梓溪的嘴。
时隔近三个月,两人再一次靠得这么近,梓溪身上的清甜味道一个劲儿地往宴季礼的鼻子钻,让他忍不住想要更多。
但现在的情况实在不适合即继续下去,或许连这个吻都不适合,宴季礼却控制不住自己。
这个吻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宴季礼只是把她唇上的味道吸进嘴里,再在梓溪的两片唇瓣上印上了自己的痕迹,就说服自己退开,随后继续刚刚未完的话题。
“因为,这样的你,让男人很想宠爱。”
宴季礼的目光中熟悉的情动,让呆呆被吻后的梓溪心乱如麻,她努力让自己更清醒一些,并装作一副很生气的样子,狠狠地一抹嘴上多出来的水渍,站起来,厉声质问宴季礼,“你这样的行为很过分,请你记住你现在的身份!”
说完,不等宴季礼说什么,推开他,快速跑出了花圃。
宴季礼看着她的背影,浅浅地叹了一口气,曾经他拿身份说事,此时报应全回到了自己身上。
身份重要吗?
不。
在爱的人面前,不仅是身份,任何东西都一文不值。
梓溪回到房间,捂住自己的脸躺在床上,心里十分唾弃自己,刚刚宴季礼亲她,她为什么没有及时推开他?
如果说那时的自己没有反应过来,那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她为什么不伸手给他一巴掌?
为什么内心还可耻地觉得有一丝眷念?
对于其中的原因,梓溪不愿去深究,也不想让自己想太多,很快收拾好心情,起身去了浴室。
梓溪走后,宴季礼又在花圃坐了很久。
桌上美酒佳肴,烤架仍然在继续旋转,空气中的肉香味仍旧浓郁,只是对面少了一个最为重要的人,整个气氛远远没有之前欢快,隐隐透着一股冷清和颓废,就像宴季礼荒凉的内心。
即使在亲上的那一刻,他就预想过现在的境况,甚至可以猜到,明天梓溪见到他,大概又会回到曾经那种冷淡淡的相处模式中,但他依然忍不住。
他不喜欢她强调她的男朋友很好,甚至比他好,当然,他更不喜欢她居然会属于另一个男人。
难道在她心里,施明修或者别的某某某,真的比他强这么多吗?
对于那个不确定的男人,宴季礼的内心充满了战意。
当晚,同住一座别墅,分别住一楼和二楼的男女很默契地都没睡好,睁着眼睛几乎到了天明。
第二天,宴季礼下楼来时,梓溪正弯腰站在门口,一边换鞋一边打电话,语气里带着丝丝娇嗔。
“行啦,别催啦,马上出门!”
余光看到宴季礼下楼,她用另一只手捂住手机,抬头对宴季礼说道:“厨房里有稀饭和咸菜,还有包子,你去吃吧。”
说完又对着手机说道:“没有跟谁说话,行了,我马上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