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言将写满名字的宣纸放进火盆里烧尽,才放下手中的笔准备休息。
树梢树叶晃动,她有些无奈的看过去。
“东陇郡王大晚上不休息,夜访县衙有何事?”
阮靖提着两壶酒从树上跳下来,似笑非笑的看着木言。
“县令大人这么晚还不休息,当真是殚精竭虑、为国为民啊!”
得,阮靖这张嘴里就别想从她口中讨到一丝好。
木言瞟了她一眼,“别笑,很难看。”
说完便转身进入书房,看阮靖的架势,她今晚别想睡觉了。
阮靖顿时泄了一口气跟了进去,“木言你这脑子还真是让人讨厌。”
太聪明了,在她面前什么心思都隐藏不了。
她寻了个位置坐下,将手中的一壶酒扔给木言。
“木言,你当初明知道与我弟弟在一起会困难重重,你是怎么突破那重阻碍下定决心的?”
木言心中叹了一口气,阮靖现在这副摸样,活脱脱的情伤。
前世里心理咨询室她也去过好几回。
大伙别想太多,她是去帮忙的。
木言喝了一口酒,酒中的辣味侵入喉咙,这酒度数不底,阮靖是想要醉死在这里吗?
说实话木言还是第一次见她这样充满颓败之感,以前见到她都是一副运筹帷幄的表情。
“挡住我的从来都不是阻碍,而是自己的心。”
前路阻碍,抬脚踏之,阻拦者降之。
阮靖急忙追问,“若是前路渺茫,那人又是你没信心打败的呢?”
木言诧异,阮靖现在的样子就像是渴望知道答案的小孩。
爱情使人迷惘,使人心智大乱,还真是不假。
当初她也有过那么一段。
“乱世中能遇知己,还不能令你放手一搏,还是说你觉得手中的筹码不够。”
木言意有所指。
阮靖听懂她的话脸上不禁透露一丝凄凉。
“若是真的能搏就好了,没机会了。”
今日她这般态度着实令人心寒,想必他已经对自己失望透顶。
看着她这模样,木言猜测,“今日你府上来人了?”
阮靖又灌了一大口酒,也不欺瞒。
木言头疼,有些嫌弃的开口,“人都送上门来了,你还能让人跑了。
有人阻你,你就越发光明正大的娶,谁敢说半个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