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吉山讪讪发笑,心中只想骂人,但是她不敢。
其实她来长留村之前,郡王就下达了一条命令,今后她要跟在言女郎身后做事。
太黄山上剿匪言女郎的确是表现出众,但要她心服口服还是不够的,她跟随一生的人不能只有这点本事。
当然这只是以前的想法,她现在被打服了。
苏吉山不由得泪目,言女郎下手真狠。
说来也不怪木言,练了半月,她还没精准的掌握力道。
归根结底,只能怪能力太过强悍。
两人正要开始下一轮的比试,一只鸽子稳当的降落在木桩上。
苏吉山拿起鸽子身上的信笺查看,脸色沉重。
忽然她走到木言跟前,郑重的单膝下跪。
木言被她举动吓了一跳,面不改色的悄悄移了两步。
她不想折寿。
“属下苏吉山拜见大人。”
这一跪,木言知道清静的日子也随之结束。
她不知道东陇郡王会将她推上什么位置,也不知道未来会经历什么。
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孤身异世,她无所畏惧。
“以后莫跪。”
苏吉山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是,属下领命。”
……
在宽阔的官道上,一辆马车飞驰而过,如同一道闪电在道路上划过。
周围,十几个官兵骑着马匹,护卫着马车,他们的眼神坚定,仿佛是一座无坚不摧的堡垒。
马车身后,一群手握刀剑的山匪紧追不舍。
她们脸上的表情充满了暴戾与贪婪,仿佛一只只闻到血腥味的野兽。
山匪的目光落在马车和官兵身上,满是对财富和权力的渴望。
被追赶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陇城杨县令。
今年正是杨县令在陇城任职满三年的期限,因功绩出色,被特许到府城述职,却不想路途中遇太黄山余存下来的山匪。
杨县令心跳如擂鼓般狂烈,她紧紧的趴在马车里不敢动弹。
她必须活着,不能死在路上。
三年前,她好不容易考上科举被分到陇城做县令,那时她自认为自己风光无限,也认为自己能在陇城做一番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