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琅绷着身子,她从未想过贺东庭会用这样诚恳而几乎祈求的声音跟她说话,也从没有想到过,他会说出这种话。
尤其是在身体的高潮余韵还未散去,这些暧昧的话便更添了几分的诱惑。
如果你在意的是余娉婷,我和她已经分开了。如果你想要公开我们的关系,没问题,明天我就让公司宣传部发通告,你还想要什么,告诉我,我会努力做到。
他缓慢而沉稳的说着,按在她头顶的手一下一下,撩拨着她飞速跳动着的心弦。
如果我还有哪里没做到,你可以告诉我吗,但求你,不要用这种方式,说走就走。
话音落地,他没有再开口,似乎是在等待着她的答复。
这样的耐心和等待,并非是贺东庭的性格。
白琅拧着眉,双腿间的泥泞和粘稠不断地提示着刚才他们发生的事,让她清晰地知道,这一切都真实的发生在眼前。
你
她才开口,便觉得嗓子里像堵了什么,干涩的难受,忍不住轻咳一下。
身侧的人却已经松开抱着她的手,站了起来。
灯光亮起的瞬间,白琅微微闭了闭眼,再次睁开的时候,耳中只听到浴室中传来的水声。
清晰地水声总算让白琅从方才的恍惚中清醒了过来。
从沙发上下来,捡起地上的衣服便准备要穿上,才刚刚套上内裤,贺东庭却再次走了出来,只除了手上有些湿之外,其他地方倒是干燥的很,一点都不像才洗过澡的样子。
见白琅正穿衣服,贺东庭眉头微蹙,随即走了过来,拉着她的胳膊将她从沙发上拽了起来。
这么着就穿衣服,不觉着难受?
白琅猛地被拽起,脚下不稳,忍不住摇晃了一下,下一秒,身子已经被拦腰抱起。
贺东庭边抱着她往浴室走,边随意说着:我帮你洗。
堂堂贺总要帮她洗澡,白琅自然不会拒绝,只怕对方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可这一次,白琅却猜错了。
整个洗澡的过程,贺东庭都像极了一个绅士,目不斜视表情冷峻,直至最后拿浴巾包裹住她,抱了放在沙发上,都始终不曾有过其他撩拨的举动。
末了,甚至还弯腰捡起地上的衣服,好脾气的塞到她怀中。
穿吧。
白琅有些没反应过来,如果说方才没有开灯的时候,贺东庭是在和她告白示弱,那么现在又在干什么?赶她走?
见白琅抿着唇角,贺东庭挑眉,别误会,我没有要赶你走的意思,我看你刚才在穿衣服,以为你有急事。
她还未开口,他却早一步做了解释。
朝他瞥一眼,白琅对这话中的真假不置可否,却是当真麻利的穿好了衣服,起身往门口走去。
沙发上的人,并没有拦她。
直至她开了门,正要出去,身后脚步声传来。
唇角忍不住勾起一丝冷笑,白琅停下了脚步,想着身后的人不知道又要搞什么花招。
刚才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我。
贺东庭单手按在门上,柔和了声线,淡笑着问道。
什么?
你还有什么要求,告诉我。
他耐心的又重复一遍。
白琅抬眸,看着眼前的人,似乎要穿透他总是冷沉的眼眸,看透这个人话中的真假。
他毫无隐藏的直视过来,甚至还故意瞪了瞪眼。
白琅心中微动,自唇角扯出一抹弧度,在贺东庭期待的视线中,缓缓开口,我要你,放弃香港市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