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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5 地狱夜宴 人间修罗2（第2页）

“九叔，饶了这婢女吧，想来她也不是故意的。”宴会上只有高长恭一人站起来，替宫女说话。

高孝瑜忙偷偷地扯他的衣服，暗示他不要蹚浑水。

高湛眸色暗黑，此时瞧着高长恭，也是不带半分感情的，他语气不快：“朕最讨厌袍子上沾了酒气。”

“长恭喝醉了，请皇叔莫怪罪！”高孝瑜忙站了起来，朝高湛躬身赔罪，随即硬是将高长恭拉下去坐好。

“袍子沾了酒气换一件便是，何必发火？”宇文玥见没人愿意再管宫女之事，便自己站了起来，将声音放得尽量轻柔，劝说高湛。

若在平时，虽然她对高湛态度不好，高湛却对她十分容忍，很多地方甚至是言听计从。然而今日，高湛却像转了一个性子，朝宇文玥瞥去一眼，嘴角勾起残酷的笑意，缓步走到宫女面前。

“抬起头。”

宫女害怕得浑身直颤，却还是唯唯诺诺地将头抬起，双颊爬满泪痕，眼中波光粼粼。

在座之人或多或少猜到了宫女的下场定是凄惨，有些人已经偷偷别开目光，而高孝瑜也像高湛杀侍卫时一样，将高绾灵揽了过来，用扇子挡住了高绾灵的眼睛。

唯独宇文玥不知道高湛接下来准备做什么，犹自奇怪高湛的做法，便准备走上前来问一问。

刀锋一闪，宫女“啊”的尖叫了一声，双手便捂着眼睛，痛得在地上打滚。血从指缝间流下来，越来越多，很快便将她整张脸覆盖。

宇文玥双目圆睁，愣在那里，怎么也不敢相信。她的脸上有些温温热热的液体，是方才宫女溅上来的血……

高湛居然一道划过，将宫女的双眼划瞎了。

“听说，”高湛像从地狱里走出来的恶魔，“用女子的眼珠子泡茶喝，滋味十分美味……”

他语气一冷：“曹林，将正在奉茶的所有宫女都押下去，把她们的眼珠子挖出来，为诸位泡茶喝。对了，还有眼前这个宫女。”

“不要！”宇文玥尖叫出声。

正在地上打滚的那宫女眼睛看不见了，便循着她刚刚听到的声音爬去，嘴里还不住道：“好黑啊……痛……”她的血里面混了地上的灰尘，乌黑一片的覆在她脸上，宇文玥惊骇，面色煞白，胃里止不住翻腾，忍不住干呕起来。

高长恭心里莫名一急，顾不得众人的眼光，走了上去想搀扶她。宇文玥一把挥开高长恭的手，冷冷地环视了一圈众人，最后视线在高长恭身上停留了一秒，随即一步步后退，最终转身，跑进了夜色之中。

她要疯了，她不能再在那里待上一秒，再多一秒，她都怕自己会被那种压抑的、恶心的、冷酷的事情逼疯。

侍卫与她何干？宫女与她何干？接下来的宴会上还有谁遭殃又与她和干？她不要再待下去了，反正什么人都救不了，反正她什么人也救不了！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些人或死或伤，她全都无能为力！高湛不仅是个变态，他还是一个恶魔！恶魔！

这一刻，宇文玥比任何时候都要深刻地明白：这里不是周国，是齐国！这里的君王不是疼她宠她、爱民如子的四哥宇文玥，而是杀人不眨眼的变态恶魔高湛！

“九叔！”高长恭走到他面前，“够了。”

高湛闻声抬头，目光犹如寒冰，直视高长恭，似乎对他很是不满。渐渐的，在高长恭的目光下，他的眼神渐渐柔和起来，最终恢复成平日里的神色。（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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