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情
得知自己喜欢的也是喜欢自己的,净姝心中说不出的欢喜滋味,面上的红,烧到了耳根,烧红了脖颈。
我这就让人去你家提亲。司南说着,就要唤人,净姝赶紧拉住他:会,会不会太快了?
净姝又结巴了,这回不知是羞的还是惊的。
快吗?我倒觉得太慢了。
净姝轻轻弯唇,你别着急呀,容我先探探我爹娘的口风。
那,一切都听你的。
窗户纸一经捅破,司南便不装了,一双眼落在净姝身上,就不曾离开过,火辣辣的视线,看得净姝面上的红晕经久不散,只得寻着话题,转移他的注意力。
你这几日忙什么呢?
还记得黄老板说的那个高人吧,我摸她底细去了。
那人在西大街名头不小,被称作鬼婆,又被人称作送子娘娘,凡有女子难产,寻她去,保管能平安无事。
据说这鬼婆本来只是一个寻常妇人,面丑无颜,年近三十才嫁了个鳏夫,后怀孕难产,生下一死胎,她便有了沟通阴阳的能力。
还能这样?净姝有些吃惊。
传闻罢了,经我这几日查探,通灵的并非她,而是她生下的那个死胎。
死胎?净姝还是不明白,都是死胎了怎么还能蹦哒?
司南不知该怎么和她说明,想了想,说道:既然你今儿来了,我就带你去瞧瞧吧。
司南说罢,唤人找了那易容的人来,净姝没想到,来的竟会是个姑娘,瞧着比她还小两岁。
她唤作春枝,擅长易容,会些拳脚功夫,日后就让她跟着你吧。
净姝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春枝,稍作犹豫,随即便点头应下,另让他代为谢过九千岁。
春枝易容只用胭脂水粉,寻寻常常的脂粉,也不知她怎么三两下就把她装扮成了另一个人。
净姝揽镜照了许久,也没看出什么玄机来,只得作罢。
此时正是早市热闹时候,西大街不少来赶集的人,人群拥挤,净姝拉着司南的衣袖,随他在人群里挤过。
鬼婆的家在翡翠街,大门两扇开,各挂一块牌子,左生右死。
司南领着她进门,就见门里坐着个老妇人。
老妇人瞧着很是精神,只是右脸上有一块巴掌大的红疤,瞧着很是可怖。
老妇人坐在桌前,桌上另放了两个空茶杯,他们一进门,老妇人就提壶倒茶,似早料到他们会来。
你又来做甚?鬼婆一边倒茶一边问司南,还带个帮手,莫不是怕了?
可不是,带我媳妇儿来给我撑腰。司南笑嘻嘻应下,脸皮极厚,净姝却是被他一句媳妇儿叫红了脸,眼神都不知该怎么摆了。
慌乱之际,净姝突然看到里间帘子动了一下,像被风吹动的一样,可此时并未有风。
净姝看了一下,正要收回视线,帘子又动了一下,她抬眼看去,就见一个浑身发青的婴孩,笑容诡异的看着她。
有鬼!净姝嗷的一声,赶紧往司南身边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