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诗晨身上的过敏症状好得很快,不过两天就痊愈了。文学迷Ww*W.WenXUEMi.COM唯一不太好的地方就是蜕了一层皮,不是连续大块的那种,细细密密的,看着挺瘆人。
还好那个6伯及时给她送了沐浴的药粉和出浴后抹在身上的一种凝脂,这些近乎可以完美解决蜕皮的难看问题。
这个老儿像一口深井,虽然对孟诗晨和李商影和和气气,但她总觉得这些都是假象。这个老头或者是精于处世之道,或者就是卫清芷的眼睛,为了盯着她的。
夏日明朗,孟诗晨突然受堂主卫清芷之邀去池边赏荷。
她撑着伞跟在那个看护自己的姑娘身后缓慢而行,与初来那天不一样的是,今天路上多了不少小孩子。不过却不是在玩耍,好像是在练习奇门遁甲之类的东西。
一个个如临大敌,面色凝重。他们身后站着手持长鞭的壮汉,稍有差错就会挨上一鞭子。
目前来看还没有孩子出错,所以孟诗晨也不知道这些壮汉一鞭子下去会怎样。但从孩子们脸上的表情来看,估计很严重……如此压抑的环境,难怪会出现性格完全相反的章邑风和岳毅了。
“孟先生,堂主还在等着呢,我们走快些吧。”走在孟诗晨前面的小姑娘好像不是太高兴。
孟诗晨收回目光,揶揄道:“怎么,嫌我占用你去看那位木公子的时间了?那你不如给我指个方向,我自己去如何?”李商影知道岳毅没暴露他的身份和名字后,就给自己取了个临时的名字“木青”。
小姑娘被说中心事,娇嗔的瞪了孟诗晨一眼,红着脸道:“那不行,堂主吩咐必须亲自将姑娘带过去。否则,会挨罚的。”
哦?是不是怕她逃走啊?孟诗晨立刻有了想法,但却没说出来。只是,这样严苛的环境竟然还能存活这姑娘这种奇葩单纯好骗,还有些怪异活泼的人,真是意外啊。
“孟先生,你终于来了。快入席吧。”
温和的声音吓孟诗晨一跳,举目望过去正是那个看不见眼睛的女堂主,卫清芷。她下意识的瞥了一眼地上的影子,今天的阳光,没从西边出来啊。
孟诗晨也是闯过皇宫的人,旋即不动声色的回了一个江湖上的见面礼——抱剑点头。
额,没有剑,只是抱了个拳表示一下:“多谢堂主设宴相待,不知道堂主让我过来是想商量什么?”孟诗晨还没入席就先开口问。
如果是要把《易能图》还给她那就太好了,好吧,她知道那不可能。
“孟先生不必警惕,是本座前些日子失礼了。不知先生是陈道长的座上宾,大意出手得罪先生。今天设宴赏荷,一来是庆祝先生病愈,二来嘛,自然就是赔罪的。”卫清芷朱唇皓齿,不用看眼睛也知道是个大美人。
不,应该正好因为眼睛被遮住,反而更显出神秘幽深的美感来。
“堂主费心。”孟诗晨笑眯眯的坐下,心里却暗暗想,只怕和她的《易能图》脱不了干系。她扫了周围,现只有自己和卫清芷两人。
这里是一个半月形水榭,顶上是茅草搭成的顶棚,配着荷塘中开得热闹的夏荷,倒真是颇为漂亮。
没想到卫清芷什么也不提,只是不断让人端上小酒好菜,和孟诗晨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不过,《易能图》的事情虽然没提,倒是说了在汴京构筑结界的事。
“孟先生能有此先见之明,着实让本座这个负责守卫汴京的堂主惭愧。关于联合奇门遁甲之术和你们除灵人的符阵之法来完成结界一事,经过本座和各位长老的商议,觉着这事可行。但也很困难,至少得有一样东西辅助。”
卫清芷挥手,有人立刻不动声色的上来撤掉了没动几口的佳肴。随后,又端上来一个紫红色的雕花矮几,上面放着紫砂壶和几个杯子,还有一朵白荷花。
随后,又有人端上几碟点心。
“不知道堂主所说的是什么东西?”孟诗晨望着卫清芷那张白得像面前这朵荷花花瓣般吹弹可破的晶莹脸颊,手指却轻敲着桌面。
对于她的这个问题,卫清芷居然还愣了一下,像被吓到。
“孟先生,提出联合奇门遁甲之术和符阵之术撑起结界的人可是你。难道你不打算把身上的《易能图》拿出来?那本书才是结合这两种术数的关键,我们不动御灵术,但你也不懂奇门遁甲之术。《易能图》是一本很神奇的书,它能解决这个问题。”
额,果然和她猜测的一样,只要能学奇门遁甲之术就能看懂《易能图》。不对,应该反过来说,先懂《易能图》才能掌握奇门遁甲之术。
而他们也一样,只有先懂了《易能图》才能懂御灵术?
这也太诡异了!孟诗晨更迷惑,陈抟给她的书到底是什么鬼?
不过,她现在还没时间去为这件事犯愁。还有另一件事让她很不爽:“卫堂主,你开什么玩笑?《易能图》不是已经被你拿走了吗?居然找我要,你也太……”
太能装了!
“什么?孟先生,你可别随便诬陷人。”正在将荷花一瓣接一瓣放进紫砂壶中的卫清芷停了一下手上的动作,音色隐隐怒,“本座当初确实在你昏迷的时候见过那本《易能图》,但本座并没有拿走它。”
不过片刻她手中的荷花就没了花瓣,卫清芷抓住紫砂壶晃了晃,倒出两杯清茶。
没拿?怎么可能!孟诗晨自然不相信她说的话,这个堂主会有作为堂主的自觉性么?她可是在初见面的时候就想要了自己的小命呢。
“堂主,岳师兄还是坚持不吃不喝,但他今天提出……提出……”突然跑来报信的男子意有所指的看了孟诗晨一眼。
他来的正好,打断这场让人不爽的谈话是孟诗晨求之不得的。“既然卫堂主有急事,本姑娘就先走一步。”她望了一眼花茶,直接起身准备离开。
“慢着,孟先生不必着急。先听听他要讲什么,我们现在可是为了汴京安危合作的左右手,用不着回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