俪珠端坐在宝榻之上,优雅从容,如同一位高贵的神只。
她端着康熙昨日才给她送来的武夷山大红袍,微微低头,轻轻嗅着茶香。
神色悠然自得,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轻轻地抿了一口茶,感受着那醇厚的味道在口中散开,心里就像是大夏天吃了一碗酸甜清凉的冰盏子一样舒爽。
栀瑶的眼神中闪烁着一丝得意,望着温贵妃的惨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毫不掩饰的笑容。
一连抽了六七十板子,温贵妃的牙齿都被打落了好几颗。
在剧烈的疼痛刺激之下,温贵妃的身体疲软无力,当场半晕了过去。
她的脸上血肉模糊,惨不忍睹,如同一个破碎的人偶。
“拖下去,别脏了本宫的地方。”
俪珠神色淡然,微微挥了挥手,仿佛在驱赶一只讨厌的蚊子。
她的眼神中没有一丝怜悯,只有冷漠和威严。
秋花恭敬地低下头:“奴婢遵命。”
“另外,再派人去钮祜禄府传一道懿旨,就说遏必隆教女不善,他既然身死,就由温贵妃的亲弟弟阿灵阿代替受罚,即刻将阿灵阿罚奉三年,让他前往步军衙门当着一众绿营兵丁的面自领一百军棍!钮祜禄氏的嫡母和生母同样有错,每人掌嘴五十,再去午门之外给本宫跪两个时辰!”俪珠的声音冰冷而坚定,充满了威严。
已经半晕过去的温贵妃忽然听到了俪珠的懿旨,她猛然迸发出了一股强大的意志,强行睁开了双眼。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绝望,身体剧烈颤抖:“不!不…不可以!”
她的眼神中闪烁着泪花,那是一种无助和绝望的泪水。
俪珠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屑:“为何不可以?本宫是皇后,大清的国母,你弟弟阿灵阿虽然承袭了一等公爵之位,但也不过是臣子而已,本宫想要处罚他,又有什么不可以?”
她的语气中充满了威严和自信,仿佛整个天下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实际上也确实如此。
康熙乃是天下之主,俪珠拿捏了康熙,自然就等于掌控了天下。
“后宫不得干政,你怎么能够强行越过皇上,处罚朝廷大臣?”
温贵妃的眼神中充满了质疑和愤怒,带着一种无力的反抗。
俪珠高高扬起那如白玉雕琢而成的精致下巴,神色之间满是不可一世的傲慢与得意:“万岁的折子可都是本宫亲手帮忙批的,想当年万岁御驾亲征之时,亦是本宫代为监国。哼!什么后宫不得干政,在本宫这里,那不过是一个天大的笑话罢了。”
她稍稍停顿了一下,嘴角缓缓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况且,阿灵阿乃是你的弟弟。你呢,身为万岁的贵妃。阿灵阿之所以受到处罚,那完全是因为你之缘故。所以,这处罚阿灵阿之事,其实不过是一件家事罢了,本宫何曾干政?还有你的嫡母和生母,她们皆是外命妇。要知道,外命妇的地位低于内命妇,而本宫乃是内命妇之首,所有的内外命妇皆受本宫统领。本宫想怎么罚她们就怎么罚她们,别说只是赏她们几十耳光,再让她们去午门那里跪着丢人现眼,哪怕本宫现在下一道懿旨把她们身上的诰命都给夺了,你又能怎样?”
温贵妃怒目圆睁,满脸皆是难以置信之色,语气委屈而又悲愤:“你…你…呜呜呜呜……”
俪珠轻蔑地看着温贵妃,仿佛在看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终于知道怕了?怕了就给本宫磕头,磕到本宫满意为止。不然,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你的兄弟和额娘,将永远不会有好日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