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邑长公主却是不信世上有精怪的,可一个大活人,如何无缘无故不见了?看上官安语无伦次,她只好打人去请上官桀。
上官安是上官桀的心头肉,哪能有失?上官桀接到消息,放下公务,火赶来。上官安一见老父,心里踏实不少,精神好了些,把刘旦怎么和他喝酒,怎么突然跳进来一个人,捉了刘旦就走,详细说了一遍。
上官桀皱眉道:“燕王可曾得罪了谁?”
鄂邑长公主道:“他久在封地,刚到京城,只有令郎知晓他进京一事。”
话中之意,若真得罪了谁,一定是得罪了你儿子,你儿子叫人黑他的。两人一块儿喝酒啊,上官安悬疑最大。
这话说的,上官桀立即不高兴,道:“小儿一向守礼,对燕王礼敬有加,哪会做此不法事?要不是精怪,小儿何必惊吓过度?”
没看我儿子吓成什么样了吗?这是在你府上出的事,你嫌疑最大。要不是鄂邑长公主的身份地位摆在那儿,他早以窝藏燕王为由,把公主府抄了。现在他不敢有所动作,鄂邑长公主却反倒一把,把他气笑了。
“公主!”管家醒过来,想起刚才的事,心有余悸,连滚带爬跑进来,扑倒在地,哭道:“那个程五郎……”
真是太过份了,说打晕就打晕啊,到现在他脑袋都晕晕的,一定会落下后遗症了,呜呜。
鄂邑长公主脸一沉,道:“放肆!”
府上规矩大,堂上有客,不得召唤,奴仆哪能进来?管爱却顾不上了,飞快把程墨奉口谕讨要刘旦不成,把他打晕的事说了。
上官桀对“程五郎”这三个字实在敏感,脸色大变,道:“公主把燕王交给他了么?”
“胡说什么?不过一个小小羽林郎,难道我会怕了他?”鄂邑长公主不悦道。昭帝的口谕对别人来说是圣旨,对她来说,什么都不是。要不然,她怎会差一个二管家,打程墨走?
上官桀一想也是,可一个大活人,怎会不见了?
两人商量了半天,商量不出个所以然,又不能惊动沈定,只好派人暗中查找。
上官桀埋伏在霍光府外的人直到天黑,也没把霍光等回来。此时,上官桀才觉得事情不妙。派人去程府找程墨,却被告知他进宫当差。
上官桀是老狐狸了,心思敏捷,略一沉吟,便决定孤注一掷。程墨既能到鄂邑长公主府找刘旦,消息一定漏露了,要做好万全的准备啊。
宣室殿,霍光看了那封奏折,脸上平静无波,道:“陛下的意思呢?”
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好不好,要是昭帝怀疑他,早就把他关起来了,何必赐座,又把奏折给他看?程墨瞥了霍光一眼,对他的深沉暗暗佩服,难怪能历经三朝,果然不听凡响。
昭帝看了程墨一眼。
程墨忝居末座,本来打定主意不说话,收到昭帝的信号,只好道:“陛下没有亲政,还请大将军定夺。”
你是想自证清白,还是想篡位自立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