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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第3页)

在一旁观看的士兵们以“猪身上满是窟窿眼,可以吃的肉就少了”为理由,让他们停止这样的射击练习。于是执行者把枪口对准猪的两耳中间,又射了一发子弹,这才结束了它的性命。猪死了。

他们立即把枪口转向了那只饥饿疲惫的狗。“汪、汪……“狗被打的四处乱窜,士兵们嬉笑着一边追逐一边开枪。那只原本黄色的狗,渐渐变成了红色,最后便做了一堆烂肉,狗死之前也产生了和猪同样的想法。

夜幕降临,士兵们又围着篝火东拉西扯,有的说,不知道国内的报纸上怎么写咱们的;有的说自大开战以后,就没有收到过家乡的来信和慰问袋,不知道给积压在什么地方了;有的说,慰问袋这样的东西只分给后方的部队,而在前线的部队却得不到;有的说,就算想寄往前线也没有办法;有的说,那样的话,慰问袋结果成了“浪费袋”了。篝火中白烟笼罩在他们的周围,呛着他们的鼻子和喉咙。他们一个个也不解绑腿,不脱皮靴,身上盖件大衣,打起了哈欠,不知不觉便睡着了。

青木曹长白天行军的时候,不小心跌了一跤,手上划出了一个大口子。虽然不是特别深,但还是缝上了几针才能好。他独自来到城内设置的临时伤兵收容所,收容所是一座木质结构的两层楼房,外围涂着蓝漆。这里以前好像是一个政府机构。

门外有几名士兵笔直的站着,青木曹长走了过去,一名士兵突然开口对他说:“青木老兄,您还记得我吗?“

青木停下来看了一会儿说:“哦,这不是……大久保小次郎吗。真是好久不见了,你怎么在这呢?”

大久保小次郎笑呵呵的说:“我现在是随军医疗队的,大队已经赶去前线了,留下几个人在这里照顾伤兵的。咱们的人都还好吗?”

青木悲凉的说:“在东京一起上车的人,剩下不到四分之一了。”

“哦,您的手受伤了。”大久保说。

“是呀,跌伤的。”青木说。

“快跟我进来吧”大久保说,两人进了伤兵收容所。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57节

第57节

这里是个足有六十坪的大房间中央摆着一张小桌子。桌子上点着一支蜡烛,火苗向上吐得长长的,变在风中摇摆着。只有这么一支蜡烛用来照明,偌大的房间里几乎连东西的轮廓也看不清。地板上躺着七十六名伤兵。而腿上受伤或肩部受伤的士兵为了给重伤员腾出躺卧的地方,只好背靠着墙壁坐着。

房间里充斥着血腥味和人呼出的热气,这种污浊的空气蒸得使人头晕目眩,重伤员躺在地上不断发出微弱而痛苦的呻吟,军医和护士挤在他们中间忙碌着,皮靴踏在地板上发出“嘎嘎”的响声。这里只有一名军医和三名护士,实在是忙不过来。况且在这样昏暗的烛光下要想分清血块和伤口就更加困难了。

军医处理完一个伤员后,紧接着又转向另一个。这个伤员伸出自己胡乱缠上的左手,颤抖着指着身边的伤员说:“军医先生,请您先看看他吧,现在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死了。”

军医默默地翻开旁边那个男子的眼皮,在昏暗中凑近他的额头,查看他的瞳孔。接着又解开他的军服纽扣,伸手摸了摸他的胸口,然后回到刚才那个伤兵的跟前。

“已经不行了吗?”

军医没有回答,开始给他包扎。这个士兵忍着伤口的剧痛,将头转向一边,正好对着身边那位士兵的脸。

他仔细地端详着死者的容颜,不知道他属于哪个中队,也不知道他姓甚名谁,死者生前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但现在的他只想好好的记住这名士兵的面孔。这是一张年轻、俊朗的脸,嘴角边稀稀疏疏长着几根胡子,由于长时间的战斗和劳顿,白净的额头上出现了黑羽,就像一张黑色的脸谱。

还有一名士兵,腰部关节已经被弹片击碎。他一边接受治疗,一边问军医:“还需要多久,我才能再去前线?”

军医回答得很粗鲁,“不要说混账的话!看看你这伤?”

“会残废吗?”

“当然会”

于是这位士兵深感失望,但脸上却掠过一丝微笑。他原本还想象着:自己不久就将回到日本,想象着自己穿着病号服的样子。想象着与故乡的父老乡亲会面的情景,却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成为一个残疾人,而且不得不这样几十年地生活下去。

城如置身于战场上的青木曹长不时向自己提出的疑问那样,置身于战场上,将敌人的性命视若草芥,那么也就等于完全不把自己的生命当回事了。

也就是说,这种将自己的身体像鸿毛一样轻视的情绪并非一开始便有意识地强加给自己的,而是在蔑视敌人的过程中,不知不觉的形成的,于是越发轻蔑自己和自己的生命。

可以说,很多皇军的士兵,他们把个人的前途命运这档子的事儿全部忘得一干二净,已经丧失了思考珍惜生命和躯体的能力。

这是一种近似神经衰弱的病症,他们一直处在严重的梦游状态,在自己毫发未伤的战斗当中,身边无论倒下多少战友也不会令他们醒悟。战斗越是激烈,他们的昏迷状态则越是严重。只有当敌人的子弹有一回将他们的血肉之躯打出一个枪眼的时候,他们才会幡然醒悟自己还活着,并且明白自己正面临死亡。

“美奈子,请过来一下,我有一位朋友需要你的帮助。”大久保叫道。

“嗨。”顺着声音,一位护士走了过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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