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你扶我到边上坐坐,我腿软!”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刚刚咳嗽虽然带着水分,但毕竟发了一夜的高烧,浑身酸痛倒是真的。
“地上凉,这哪能坐,要不您坐马车里,我在这儿等着!”
“不行,我就搁这儿等着,要不哪能体现我的诚意!”明月说男人的心都是水做的,若是他对自己真有情,万万舍不得自己拖着病体还继续吹着寒风。
“小姐”
“你别劝了,我已经加了衣裳,放心,冻不着!”
来之前这丫头就百般阻挠,最后还是给她穿了里三层外三层方放她出来。
“不是,小姐,那个,许小姐来了!”
“许昌莘?”
杨乐夭随着千紫的眼神看过去,果然看到许昌莘从马车上下来,看到她的一瞬,也是一愣。
“夭夭,你怎么在这儿?”
“许姐姐,我是来见辛公子的!”
明知故问,我来这儿不是见玉郎,难道是专程等你啊!
“哦,那怎么不进去!”许昌莘仍是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问道。
“哦,刚来,还没来得及敲门呢!”杨乐夭睁眼说着瞎话。
“是吗,蓝菱,去敲门吧!”许昌莘也不戳破,让自己的大丫头前去敲门,她倒要看看杨乐夭怎么圆自己的谎。
蓝菱刚敲了几声,门吱呀一声从内打开。
“是许郎中啊,快请进,主子在花厅呢,我让人去通报声。”阿三本以为又是杨乐夭,皱着一张苦瓜脸出来,在见着许昌莘时,立马换了一副面孔。
“夭夭,你不进来吗?”许昌莘一脚已经踏入大门,还不忘回头奚落杨乐夭。
“你先进去吧,我有些热,外面吹吹风再进!”反正已经丢脸丢到家了,杨乐夭随口胡诌道。
“呵,随你!”许昌莘嗤笑道,转身入了门。
阿三怪异的看了她一眼,砰的将门关上。
杨乐夭心中暗骂,这姓许的真不是个好东西。
玉楼的这几个小家伙也是,见风使舵的本事一个比一个强,真不知到底随了谁,自己刚刚装的那么可怜,也不知小十二那边到底有没有戏。
又等了一会儿,小十二果然不负所望,给开了门,让她去梅园等着。
这厢,杨乐夭又忙的咳了几声,由千紫扶着进了玉楼;那厢,许昌莘正愁着如何阐明自己的来意。
自上次京都几家金银店接连拒了她的首饰订制后,退婚之事一直都没进展,她也不好直接来找辛玉郎帮忙,只能一直拖着,可最近发生一件事让她不得不尽快解决弟弟身上的婚约,这才找上门来。
“玉郎观许郎中满面忧愁,可是遇着烦事儿了!”
许昌莘进来后就一直端着茶杯喝茶,这茶都见底儿了也未吭一声,辛玉郎只得出声询问。
“实不相瞒,在下有一时相求!”许昌莘颇有点破釜沉舟的样儿,“在下有一弟弟,当年因着回报定远侯府的恩情,家父将其许给了如今的侯爷,只是我这弟弟对侯爷并无丝毫情感,又不愿违背父亲,只能整日忧愁,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只能来求楼主帮忙!”
原来自上次游湖后,几家世女皆对许昌平表现出好感,这其中一名叫齐英的尤为突出,几乎隔天就向她打听弟弟的喜好行踪,最近甚至发展到上门求见的地步,把许家人着实吓得够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