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张晓朵不得己拨打的杨经理电话找他请假,被他批了一顿,出这事本来就够糟糕,还要被指责工作不上心,她的心情低落到冰点。
“还好病人送救急时,目前己经没有什么大碍,不过她身体还很虚弱,需要打完点滴才可以回去。”
直到这刻,张晓朵还惊魂未定,她也是被吓得够呛,要是杨希曼真有个三长二短,她这辈子恐怕都将会活在自责中。
医生走后,杨军明临时接了个电话便走出病房。
张晓朵颤颤巍巍地站在杨希曼身旁,说:“曼儿,我知道阿姨走了,你难受,我们也一样,可是你这样伤害你自己,我们比你还要疼上百倍千倍,活着好不好?你还有我们呢。”
杨希曼低着头,一声不吭,就在张晓朵握住她受伤的那只手时,她痛哭鼻涕起来,好久没有停下。
经这么一闹,杨希曼似乎也从悲伤中走了出来,心情豁然开朗,边擦眼泪边喊饿。
杨军明店里有急事要离开,张晓朵正好请了假,就留下来陪杨希曼。
“朵儿,对不起,我就一时想不开,犯傻了,我知道错了,让我抱抱你好不好?”
杨希曼搂着张晓朵的小蛮腰,在她的半袖长开衫上蹭鼻涕。
张晓朵满脸嫌弃地推开杨希曼,拿上纸巾擦干净开衫上的鼻涕,说:“杨希曼,你恶不恶心,这衣服很贵的,告诉你没得商量赔钱,还有我今天的误工费,统统给我结了。”
这时,一个穿着外卖服,戴着兔耳朵头盔的女骑手走进来,把束口打包袋递到张晓朵跟前,问:“你好,请问这是你们点的餐吗?”
张晓朵扫了眼袋口里贴着的订单信息,接过餐点,说:“是我们点的,谢谢。”
“朵儿,还有点外卖的钱,你也要一起算吧。”杨希曼用手抹了抹鼻涕,伸向张晓朵的开衫擦了擦,“反正衣服也脏了,钱我也赔你,再蹭一下也没关系的对吧?两清。”
杨希曼己经彻底活过来了,对于她这种恶劣的品行,张晓朵表示绝不会纵容她再任意妄为,免得日后她愈发猖狂。
“曼儿,看这里。”
咔嚓咔嚓,
张晓朵赶紧把照片划入相册。
“张晓朵,你要干嘛?”
杨希曼这个颜控,现在己经过分到出门倒个垃圾都要化妆的地步,这会见张晓朵拍照,可想而知她得有多么抓狂。
“保留证据,你瞧你这邋遢样,还是我认识的杨希曼吗?为了监督你的变好,必要手段还是要的,不用感谢我,举手之劳。”
张晓朵有她把柄在手,不怕她插科犯浑,这刻,她只有乖乖认错的份。
杨希曼惯用的伎俩再现,一哭二闹三求饶:“亲爱的朵儿,快给我删了吧,你不能这样,刚刚就跟你开个玩笑,没有下次了,好不好嘛?我的好朵儿,爱你哦。”
“好吧。”
张晓朵点开相册给杨希曼看,删了刚拍的那张照片,有了之前的教训,杨希曼警惕起来,问:“还有没有?”
“没有,就拍了一张。”
杨希曼接着又在逼问她,可这会张晓朵的专注力全在开衫上,处于濒临崩溃中,根本没闲情搭话。
张晓朵只是穿衣有度,并非是传统刻板的老古董,长开衫内搭的吊带碎花小背心实在太单薄,她不想高调引人注目,便强忍着早己犯起的小洁癖去解开外卖袋结,把防盗锁扣打包碗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