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沟前激战
大堡村距林茂村只有几里地,砖窑的枪声惊动了侯大,他听到东面的阵阵枪声,预感情况不妙,心说莫非押运砖瓦的士兵遇到了麻烦?他急匆匆爬上岗楼,向东遥望,爆豆般的枪声骤然停止,见远处扬起了一股烟尘,一匹快马向他飞奔,到了近前,才认出马上的人是麻杆。
麻杆负伤,狼狈逃回侯府,见到侯大,扑地跪地,上气不接下气地哭诉,“大哥,大哥呀!弟兄们在砖窑遭了埋伏,死得好惨哪!得给弟兄们报仇啊!”
侯大气血上涌,怒眼圆睁,“可是乱党所为?”
“没错,就是他们!”
“就回来你一个?”
麻杆捂着胳膊上流血的伤口,“就,就我马快,侥幸逃脱。”
侯大忍无可忍,已将马龙潭的指示置之脑后,急令集合队伍,准备出击,高飞奇又来劝说,“大哥,切记马大人的指示,不可贸然出击,不可浪战。”
“贤弟,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乱党竟然欺侮到家门口,我再不还击,情理难容,对不起战死的弟兄!”侯大意已决,坚持出兵追击。
“若大哥坚持出击,兄弟我愿代劳,若日后马大人怪罪,兄弟我愿替罪!”高飞奇仗义言道。
侯大一揖,拜谢道:“难得贤弟一片情意,代我出击可以,替罪万万不可,好!时间紧迫,有劳贤弟了。”
高飞奇飞身上马,带领百多名士兵从军营里冲了出来,当他赶到砖窑时,已经人去窑空,只见砖场的地面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十来具士兵的尸体,士兵身上的军衣和帽子都已被剥去,只剩一条裤衩,他大喝一声:“追!”
高飞奇带领兵马向南追出几里地,不见人影,看看天色已黑,担心遭到埋伏,只好收兵回府。
掌灯时分,去凤凰山拉木料的士兵逃回来几个,各个灰头土脸儿,狼狈不堪,向侯大哭着汇报,说是遭到了子的袭击,去的20多人只逃回他们几个。
火上添油,侯大简直要气疯,要吐血,举起双拳乱抖,歇斯底里地嚎叫:“乱党,土匪,欺人太甚!再不还击,还待何时?”
次日天不亮,侯大命令全体士兵在操场集合,他上台讲话,疾言厉色道:“弟兄们!诸位都所闻所见,乱党土匪烧我家园,毁我军营,气焰十分嚣张,我受马统领指训,为保一方平安,不动干戈,不予还击,我侯某甘愿忍辱负重,一忍再忍,可敌人却变本加厉,昨日又偷袭我运输队伍,杀伤我弟兄,并将死后弟兄们的衣物剥光,实在让人忍无可忍!弟兄们说,我们该不该还击?”
在侯大的一通煽火下,士兵们齐声回答:“该!”
侯大之所以这样问,其目的就是、若马龙潭以违抗军令怪罪下来,有罪大家扛,落个法不责众,他见达到目的,“好!我命令即可攻打营子岭,家中只留伤员家丁看守,拉上大炮,出发!”
营子岭得知侯大领兵来攻,何秀斋笑道:“他果然来了,来得好!我们一定要狠狠地打,让他大伤元气,这正是消灭他的好时机!”
鲍成顺道:“听说侯大将家里能走路的士兵都带了出来,家里只剩伤病员和家丁,应立刻告知子,让他攻打侯府。”
“对,让他首尾相顾,我们这仗就好打了。”
何秀斋做了详细部署,他鼓励大家,“这次侯大带来的人马不到200人,而我们现在持枪的就有200多人,他们从兵力上不如我们,他们有枪有炮,我们手里也有,而且比他们还强,这次我们一定能取得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