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自从心上人公子羽被抓了去,俞琴第一时间火速赶回家中,向父亲藏珍阁主求救。可是一到家中的俞姑娘,就被左右人等设计按住,禁锢在了自己房间,管家亲自看守。
俞琴眼看事情变化,不禁急火攻心,全然不管自己,每日苦苦哀求,绝食抗议。阁主也只是劝说如今全国的“金钱豹”俱已被封,赌资充公,昔日的股东也作鸟兽散。所有赌场产业都将归我藏珍阁所有,公子羽本就是个棋子,振兴藏珍阁才是目的。
俞琴听闻陷害公子羽的竟是自己父亲,全身抖动,一时愤怒,悲凉,绝望,全都灌满心房。只觉得天昏地暗,径直倒了下去。有道是“无情不似多情苦,一寸还成千万缕。”牢中的公子羽不愿伤害意中人,却不知两人相伴,痛苦也能甜如蜜。
阁主见女儿昏死过去,赶忙命名医开方救治,为防女儿逃出去救人,特意赶制了一套束衣,软禁在闺房中,靠神医用细管将燕窝鱼翅汤汁灌入俞姑娘嘴中,续命。
赶回来救人的铁牛,终究晚了一步,回来的时候,只看到昔日热闹的赌场,人去楼空,封条高挂,众弟兄也是伤的伤、死的死、各自保命逃亡。
铁牛只好白天乔装打扮探听消息,同时暗中联系旧部等待时机。
燕炎林手段毒辣,不禁严刑拷打赌场众人,还恩威并施,策反某些软弱的,利用他们在外面散播各种谣言,企图将藏在暗处的余党全部引出。铁牛几次死里逃生,损兵折将,毫无收获,心急如焚。
牢中的公子羽,虽无法探知外面的情况,但心知铁牛、俞琴定会全力施救。如今这么久没有消息,想来是阁主早已抛弃自己,甚至占据了赌场。阁主这种人,本就是因为利益而来,没有情义可言,这种假设也是最有可能的。当初拉拢他之时,也早已看透其为人。所以公子羽并未太惊异,只是感叹好不容易建立的势力,这么快就土崩瓦解。
公子羽也不太过沉溺于失败对错,每日只要无人就暗中翻书思考。自己用的公子羽这个名号,在江湖并没有太多的背景资料可以考察,充其量也就是个不会武功的赌场投机客。对于官府或者那个神秘的燕炎林将军,以及藏珍阁这样的世家,自己只不过是渺若尘埃,沧海一鳞。
诬陷我的目标很有可能是为了赌场巨大的财富,想来只要他们得到了想要的,我这个人也就可有可无了。
脑中思索,嘴上已经朗声道:“我要见你们的管事的,我有重要的事情说。”重复三遍之后,看押小吏,便将公子羽戴上头套,押到牢外一处,空旷大殿,只见燕炎林和当日捉他的小将,都在大殿正中。
二人身穿双重长襦,外披彩色鱼鳞甲,神情戏谑,端坐着看向,跪在地上浑身污垢,衣不遮体的公子羽。此时的公子羽,身体压抑不住的抖动,鼻涕唾液横流。
只见公子羽,看向二人,脸色发青,嘴唇抖得厉害,径直向二人,“咚咚咚”就是三拜,力道极重,声音沉闷。然后逻辑混乱,口吐不清的颤声道:“二位官爷,是我不对,我狗眼无珠,我糊涂,我该杀,我错了,求二位爷爷,亲生父亲,再生父母,能饶了我的狗命,我怕死”说完,只见公子羽跪坐的地方渗出了黄白之物。
燕炎林,一脸鄙夷,朗声道:“江湖传闻公子羽少年英雄,江湖百年奇才,想不到竟是这等浊物,浪费时间”说完竟头也不回的转身走了,一旁的小将哂笑两声也跟着离开了。
过了片刻,小吏给公子羽再次带上头套,押回了水牢。后面几日,小吏每天都要抽打数次,每次公子羽也是疯疯癫癫,直呼饶命,跪地磕头认祖宗,无所不用。持续半个月之后,一天深夜,公子羽被蒙头打晕。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某处乱葬岗。
重获新生的公子羽,轻拍衣裳,脸上虽然污秽,但眼神依旧炙热,稍作整理之后,坐在原地,也不管乱葬岗,被野狗刨出来的腐臭尸体,也不管盘旋的乌鸦,开始重新计划,施救众人,全然没有了一丝胆怯。。
如果老李头还在,看到公子羽现在的样子,肯定会惊叹公子羽身上的三分静气,无论是什么事,在公子羽看来都是那么的云淡风轻,看不到一丝慌乱,面对生活中的一切都那么淡定从容。
江相派流传着一句话:“绝顶之人三气居中,三分静气,三分贵气,三分杀气;还有一气住与身中,游离心外----痞气。”至于公子羽其他七分是什么,此处不表,留待后文揭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