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过来?
宋宁环看四周。
周边满是驻足的目光,议论声比刚才还要热烈。
现在真不是说这话的时候。
回去路上,宋宁戴着围巾与沉聿修共称一伞,脚下的雪更厚了些,踩起来会发出沙沙声:“我不是让你先去车里等我吗?”
“我今天走过来的。”沉聿修颇为无辜。
“你不知道这样对你名声不好?”宋宁气急,伸手掐了下沉聿修的腰。
她并不在意自己的名声怎样,但是她在意他的,她不想他被人非议,一点也不想。
可她也不想用他们是户口本上的兄妹来解释他的这些行为。
沉聿修穿得不多,西装外套内套着一件跟宋宁相似的长款大衣,一掐就能掐到他劲实的腰。
他没躲,胸腔发出轻微的笑声:“没关系,是非在己,毁誉由人。况且,我也并不清白。”
他的那句并不清白,抓耳得很,连带着宋宁心口都烫烫的,她忍不住逗他:“沉教授,你的不清白是指哪里,身还是心?”
宋宁很清楚,如果沉聿修不喜欢她,他是不会给她机会的,但她还是忍不住想撩拨他,就像那晚一样。
那晚他本来有很多种办法解决那种处境,但他选了她想要的。
“这是今年冬季燕京下的第一场雪。”沉聿修声音缓而轻,但十分清晰。
对于沉聿修的回避,宋宁不满地侧头,却见他微仰着头,泰然自若地望着伞外的飘雪,眼眸温润如水。
“不开车来,是因为我想跟你一起走走。”
初雪,象征着第一次纯洁的爱情,而他想跟她、是跟她一起走走。
明白他含蓄的表白,宋宁向来灵活的脑子瞬间短路,脑中火花喷溅,急得心脏当当撞动,在整个耳膜回响。
丢脸,她竟然被沉聿修反撩了。
清醒的认知拉回宋宁残存的理智:“沉教授,你是不是忘了你是学理科的。”
“我文科也不差。”沉聿修笑道。
“说一句你爱我会死吗?”这句话其实是矫情的,宋宁单纯只是因为傲娇,加上接受不了此刻自己身体里乐得像傻子一样的反应,她刻意压下脸,却发现太难了。
“我以为刚才我已经把这句话表达清楚了。”沉聿修隐含笑意。
“那再说一遍。”
傻子就傻子吧,谁让她爱听。
“嗯,我爱你。无论身心,对你,都不清白。”
沉聿修这次很直白,直白得宋宁理智全失:“用伞挡着点,沉教授。”
名声什么的都不重要了。
念头刚一冒出,宋宁已经反扑上沉聿修,几乎不用刻意踮脚,就碰到了他低下来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