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衙役一看就是已经等在这里许久了,轻而易举的抓到了所有人之后,他们颇为得意的聊起了埋伏于此的经过。
他们一早就得知有人劫狱的消息了,只是不确定在哪一天,保险起见,他们一直守在这里,守了足足三天才有结果。
姜焯此时也回过味来了,京里若是来了人,县令早就亲自请他出狱了,何至于需要绕这种弯子,即便是劫狱,也段不可能有失败的道理。
“待会儿你什么都不要说,也不要掺合进来,记住了。”眼见被抓已成事实,裴彦卿在宋好耳边提点了一句。
宋好不解,疑惑的看向他。
裴彦卿又道:“只管按照我说得做就好,这样于你有好处,我不会害你。”
宋好当然知道他不会害她了,只是一时想不明白而已,话说回来,她现在已经身在其中,就是再怎么不想掺合也不能得偿所愿。
他们现在已经沦为阶下囚,她就是心里有再多疑惑也不可能一次性问个清楚。
衙役连夜将他们押回衙门,县令早已等候多时了,看到黑衣人和姜焯等人,心里那叫一个气。
往下再倒五百年,陵县也找不出劫狱这种事情。
“大胆刁民,你们连劫狱这种事都做得出来,眼里还有没有王法了!”
县令指着他们就骂,一会儿好不容易抓到的江洋大盗跑了,一会儿又说残害幼女的采花贼跑了,又愤怒又担忧,不了解的人见了,指不定要以为他是个为国为民的好官,可惜他连个千花坊都压不住,牢里的犯人更是一个比一个冤。
“你们谁是主使,可还有其他同谋?此一番费尽心思又有何目的?”
县令的目光一一扫过众人。
其中一个黑衣人突然跪了下去,哀求道:“启禀大人,小的们也是拿钱办事,现银就在城外的文庙里,还望大人看在小的们只是从犯的份上从轻发落。”
这话一出,剩余的黑衣人也跪了下去。
县令一听还有脏款,连忙叫人去取。
心里的猜测得到了证实,姜焯当即反驳道:“我们根本就不认识这些人,当时情况那么乱,我们也是稀里糊涂被人带走的,再说了,我们又没犯事,干嘛费这么大的劲越狱!这么明显的栽赃陷害你都看不出来,要那头上的乌纱帽有何用?”
“死到临头了还不知悔改,我的人可是亲自从牢外把你们抓回来的,眼下人证物证据在,你们还有何可以狡辩的?”
县令气得身体发抖,咳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你们在千花坊干的好事我早就听说了,果真是色胆包天,什么都做得出来,再不从实招来,本官就只好上刑了。”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姜焯的情绪比任何人都要激动,声音比任何人都要大。
“我看你才是真正的死到临头了,不问是非就敢抓人,估计那牢里关的也不是什么江洋大盗与采花贼,而是被你屈打成招的可怜人!”
县令身为一县长官,哪里被人这样吼过,闻言立即着人搬来长椅,先打他五十大板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