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彦卿今日所受之苦,是因为要替皇帝做事,不管是出于利用还是出于感激,皇帝都不会亏待他。
“今日之事,朕已经让人查探清楚了,只是没有确凿的证据,加之涉及到了首辅,这才没有出手相救,裴卿,你应该不会怪朕吧。”
毫无疑问,赵云挚就是张治庭反击的第一步,眼下皇帝根据未稳,正面与张治庭对上绝对占不到便宜,除了委屈裴彦卿之外,他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这一回是我警惕心不强,陛下没有任由太后的人直接将我打死,已经是莫大的仁慈了。”裴彦卿神情平静,态度不卑不亢,看起来确实如他所说的一般,对于皇帝的举动感怀于心。
皇帝听得颇为满意,眼珠子一转,又道:“我听人说,张治庭派来的这个人是你的同乡,还与你颇有交情?”
“回禀陛下,确实如此。”裴彦卿没有任何隐瞒,“眼下我们走向了不同的阵营,他做出这样的事也很正常,我早该有所防范的。”
皇帝大不悦,冷笑了一声之后道:“张治庭狼子野心,他选择归入其门下,现又使计陷害昔日的好友,这样一个背信弃义的小人,裴卿又何必拿这种惋惜的语气提他。”
裴彦卿默然不语,没有附和皇帝的意思。
默了一瞬,皇帝又道:“朕现在没法对付张治庭,但对付一个小小的翰林学士还是可以的,这样好了,朕即可让人想个万全之策,除掉此人。一来可以为你出口恶气,二来也能拔掉张治庭的爪牙,保你日后无忧。”
皇帝侧身而立,说出这话之时,几番看向裴彦卿,似在观察他的反应。
“万万不可。”裴彦卿躬身请求,“赵兄才入翰林,除了此番现我于不利之地外并无其他大的错处,陛下若是贸然处置了他,势必会激起赵家的怨愤,此时张治庭要是利用赵家大做文章,我们可就陷入被动当中了。”
“继续。”
皇帝转身面向他,示意他接着往下说。
裴彦卿依言道:“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张治庭拿赵兄来对付我,于我也算有好处,若他派一个与我素未谋面的人过来,我倒不知如何应对了。眼下我已经吃了一次暗亏,日后断然不会再上他的当,相反的,我还能趁机查出更多的事情。”看书溂
皇帝一边听一边点头。
其实他根本就没有对付赵云挚之意,有此一问,不过是为了试探裴彦卿心中是否存有怨气而已,眼见裴彦卿没有拘泥于眼前,而是另辟蹊径,想到了更远之后的事情,越发的觉得自己选对了人。
“你能这么想就是最好的。”皇帝肯定道,“朝堂之事并非你一人之事,若是因为个人私怨而坏了天下大计,那便是百姓的罪人,要想走得远,心胸就得放宽,关于这一点,应该不用朕与你多说了吧?”
“陛下今日之言,臣定会谨记于心。”裴彦卿心里惦记着宋好,绝无与人秉烛夜谈之意,因此不论皇帝抛出什么话题,他都照单全收,绝无延展之意。
皇帝只当他伤得太重是以心不在焉,挥一挥手便让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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