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明月抬手揉了揉眉心,甩甩袖,转身直接离开了。
“哟,徐公子——”两个人面红耳赤的回头,待看到空荡荡的街角时,瞬间异口同声的说了句。
余豪皱眉,伸手指着李秦仙的鼻尖,没好气道:“都怪你,煮熟的鸭子飞了!你怎么现在装死不吱声了?”
李秦仙:吱
余豪狠狠瞪了一眼李秦仙一眼,啐了一口转身去追徐明月了。
这时的徐明月正侧头迷茫的看着阡陌街巷,她虽说旁的不错,但是是个十足的路痴,在这等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一下就迷路了。
徐明月昂头看着一处悬挂着红绸布的铺子,硕大的牌匾上写着烫金的春风布店四字,正要迈步,就见一个涂脂抹粉的老鸨笑涎涎的挽住了她的胳膊,“哎呦我说小公子,瞧您这范儿,一看就是贵人家的孩子,去这破烂布店作甚,走,跟张妈妈我去玩玩儿。”说完,便不由分说的把徐明月拽进了青楼。
徐明月咳嗽了一声,既来之则安之,索性学起了表兄姚寄的模样,摇着扇子,好像真的是要逛青楼找姐儿的。
刚进雅间儿,就听到隔壁布店窸窸窣窣,她起身一跃跳到房顶,揭开上面的青瓦,只听得一个婆子猛灌茶水,“一朵鲜花插牛粪上了,卖给李财主,还不跟潘金莲嫁给武大郎一般,真是可惜了一个妙人儿。”
另一个婆子厚着脸皮拨弄着药粉,“你说的哪里话,是人家李财主花了一千两买下来的,你别觉得她干净,在嫁给百将军之前,她是个窑姐儿。如今百将军在疆场叛逃,还当了敌军的金刀驸马,如今李员外不嫌弃她身子不干净,就是她的福分!”
“我可听说,有人在背后捅刀子,这才在战场上折了……”
“我们哪里管的了这般多,总之呢,化财消灾,给钱就办事儿!早早抬嫁到李财主那里,我们就收工。”
两个婆子把药粉系数倒进了一个白瓷茶壶里,正晃荡茶水,下一刻,三枚梨花针却猛地射过来,一下茫然的昏倒在地上。
徐明月跳进窗,将那壶茶水倒掉,随后换了一壶干净的,直接推门进了布店楼上的厢房。
也是起了些玩儿心,徐明月依靠在门上,手指微微晃着茶水,目光时不时落在那穿着紫色罗裙的女子身上。
只见,那女子清秀的纤眉,敏锐的杏眼,身段美妙,如花似玉。那女子正低头摆弄着什么,一见徐明月进门,顿时将枕下的剪刀取出,直直的逼在喉咙上。
徐明月见她这幅惊慌的模样,便效仿起纨绔子弟,横斜坐在椅子上,“本公子从李财主那里为赎身如何?”
那女子一双杏眼勇敢无畏,“别白费功夫,我是不会从了你的,大不了一死!”女子脚步虚浮,勉强站稳靠在床架上,一只满是伤痕的手紧紧攥紧剪刀,警惕的盯着徐明月。
“呵!没个趣味。”徐明月将茶壶放在桌上,一双清媚的眉眼再次打量女子,“你的夫君是四品将军百律,因在疆场叛逃家破人亡,而你就是他三年前续弦的妻室——沈彤。”说完,看了看她腕子上玉镯子,淡淡道:“当年黄天大战,你擂鼓助战,我西魏士气大振,是个不折不扣的巾帼!”
“你!”沈彤手里的剪刀跌在地上,一双杏眼不住的打量了徐明月。
“本公子可以给你赎身,千金万金都可,你可愿跟随本公子!?”徐明月认真的说了一句。
沈彤迟疑了一下,这春风布店里还有她未曾完成的事,她是打算做完在走的,哪怕是玉碎瓦全,只是跟前这人……
徐明月挑了挑眉,果断地起身走到窗前,淡淡道:“你多保重,本公子也不是那等强人所难的。”说完,起身要从窗子跳下。
沈彤却跌跌撞撞的走过来,一双眸子里都是勇敢,唇角微微一张,“小女身卑微贱,但求为夫报仇后,为大长公主结草衔环、为奴为婢。”
徐明月挑眉打量她一眼,红唇微微一弯,“本宫无意为难你,有事到西郊华府。”
“多谢大长公主!”沈彤朝她一鞠,待抬起头人已经不见了,桌上放着一直梨花针筒。
徐明月双手交叉在脑后,悠悠闲闲的出了春花楼。
正要顺着胡同转角,就见浩浩荡荡的官兵从东向西,沿着胡同口朝西而行,徐明月微微皱眉,一个转身跳进了一处篱笆小宅院里。
那小宅院养着鸡鸭,徐明月一进去,那些鸡鸭只是叫唤两嗓子,并没有怕人的样子。徐明月按捺下心中的好奇,正要跨出篱笆,就听到那处破旧的篱笆小屋子里传来一声声娇喘,一个女子衣衫半裸一下扑在男子身上,“你个天杀的,好端端的非要弄奴家来此,是怕外人说不成?!”
徐明月脸色一红,轻轻掐着手腕,青天白日,白日偷情……
徐明月淬了一口,转身要走,却不小心碰歪了破屋窗边的篱笆,只见白花花的腿儿翘着,男人一个翻身压下,呼呼喝喝的用力,女子一头是汗,脸色潮红,眼神发直,“且用力些!不中用的东西!老娘我就该找个年轻十七八岁的,真是银样镴枪头……”
男人一沉,更加卖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