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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走这边。”
田冬晨的声音十分恭敬,而他的身边,是周献臣和两名贴身的黑袍人。
田冬晨此时穿着便服一脸赔笑,奴颜婢膝的样子;而周献臣对他并没有任何的注目,只是把他的这种谄媚当做了一种必然。
在看到了这个破绽百出岗哨之后,周献臣本是想抓过来好好拷打一下,打听点问天酒馆那边的虚实;不料这人却直接是露出了殷勤的笑,直接把问天酒馆那边的情况全盘托出了。
说得之详细,甚至让周献臣觉得他是在以一种很新的方式骗自己。
不过怎么都不觉得这种弱者能有很深的心机,周献臣便继续利用起了他。
而田冬晨那被愤怒占据的大脑,想得其实特别简单。
他并不在林水心的计划之内,这是他不灵光的脑袋都能想清楚的事情;而对于天狼教,他也早就听说过一些可怕的传闻,种种加在一起,他得出了一个十分笃定的结论——
自己肯定会成为林水心和天狼教之间战争的炮灰,现在被送到外围来当岗哨便是最好的证明。
开什么玩笑!
只差一步就能平步青云的人生,却突然因为这个人的加入而变得一片狼藉,他绝不能接受这种事情发生。
所以,选择就很简单的。
帮天狼教,除掉这个自以为是的顾问。
只要自己能回到十七区,用家族的关系,把林水心连带罗邦强这一批该死的混账玩意都清除掉,自己还是回去好生地走自己的二代之路,绝对不再做去基层提升阅历这种吃力不讨好的弱智事情。
胜负虽然难料,但田冬晨相信,自己帮谁,谁就一定能赢。
所以此时奴颜婢膝地给周献臣带路的同时,还在不断地说着林水心那边的情况,完全没有注意到那三头猩红的凶狼,早已对他留下了长长的一条口水。
“那些天狼教的教徒,现在都被他给洗脑了,脱了教袍准备对您反戈一击。”田冬晨说着,嘴里还有些愤愤的意思,“您说这种阴险小人,是不是应该碎尸万段!”
“合理。”周献臣点了点头,“但说了这么多,他在哪,房间里又有些什么机关埋伏?”
“多是些歪瓜裂枣,他倒是会一些能破坏人灵力回路的招式,但您这狼……这实力,这底蕴,我认为您大胆放心的去,他不可能是您的对手。”
“已经去了两个教徒调查情况,但无一生还。”周献臣摇了摇头,“我要更具体的情报,你去探探吧。”
“我……?但我这去了还能回吗?”
周献臣没有回复,而是突然动手,一把抓住了田冬晨的脖子;田冬晨没有任何反抗能力,只觉后脖颈一阵刺痛,一小块带着烧灼感的碎片,在瞬间就被强行打了进去。
脖子开始不由自主地扭动了起来,田冬晨强行抓住了自己的脑袋,才让自己的神经镇定,但灼烧感逐渐变强,已经成为了剧烈的痛楚。
但他却不得不保持清醒,继续听周献臣的话语。
“不让你回,就想办法回。如果你不想变成畜生,就努力滚回来,明白?”
田冬晨瞪大眼睛惊讶了大概半分钟,最后神情完全暗淡了下来。
他想起了一句术士联邦的老话:就算是术士联邦的死刑犯,也比幽暗区最善良的人要单纯许多。
而现在,自己却是在跟天狼教的师尊,做交易……
路已至此,他只剩下点头。
“我知道了,一定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