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婆子叉着腰,气势汹汹的往门口一站,对着韦氏大骂:“就凭你,也配跟我们小姐拼命!老婆子我先打死你这刁妇。”
说完将门一关,不再理会。
韦氏浑身湿漉漉,两条腿又痛的要死,只气的肺都要炸了。再转头一看,王贵刚刚没帮她就算了,竟还拉着两个孩子走远了。都不管她的死活。
她又是一阵大怒,冲过去指着王贵,将一肚子的火,都发泄在他的身上。
“你这个窝囊废!看着自己媳妇被人欺负,竟然一声不吭的跑掉。我怎么嫁了你这个没用的东西!”
这大过年的,王贵遇见这样的事,心里也不好受。再听韦氏尖酸刻薄的话,心情更加恶劣。当下冷冷的说:“要不是你当初刻薄人家,人家能这样?为什么我和大虎小虎过来,就没有被驱逐过?早知道就不带你过来了,大冷的天,害我们白跑一趟。”
韦氏没想到一向惧内的王贵,竟然还指责起她来了,又是一阵大怒。
“你还怪我!要不是你没用,我至于那么精打细算的苛刻他们吗?家里三个孩子五张嘴,就靠你那么点微薄工钱,本来就艰难,哪里还够再养两张嘴。”
王贵指的分明不是这方面。但韦氏能言又不讲理,便懒得跟她辩说。拉着两儿子,厌烦的往前走。
韦氏见他不说话,只当王贵跟往常一样,又被自己震住了。便继续骂:“我也真是命苦,跟着你这么个没用的,吃糠咽菜就算了,还被人欺负。当初真是瞎了眼,怎么就嫁给了你……”
大过年的,当着孩子的面,她左一个窝囊废,又一个没用的,只气的王贵额头青筋只露。纵是再软的性子,这会儿也受不了了。
王贵停住脚步,突然爆发,愤怒的大声说:“我娶了你,才是倒了八辈子的霉!有你这么个婆娘在,我这辈子都出不了头。既然你这么后悔委屈,回去我就找人写一封休书!以后咱各过各的,免得委屈了你。”说完再不看韦氏,大步离开,连两儿子也不管了。
韦氏没想到王贵竟然说出写休书这样的话,心中顿时一惊,终于不敢强硬。又想到王贵说这句话时认真的模样,忍不住害怕,便催促子女,“你们快跟着爹爹,看着他,可别让他真写什么休书,不然你们就没有娘了。”
三孩子也都吓坏了,听了这话赶紧追了过去,围着王贵边走边求情。
王贵也是一时怒极,才会那么说。
家里孩子还小,哪能没有娘。纵使韦氏再难蛮横,他也不可能真的休妻。
不过,王贵此时在气头上,加上被苏婉那么对待,心里很不舒服。便冷着脸,一直没说话。吓的后面跟着的韦氏,脸都白了。
可怜她浑身湿漉漉的走在寒风中。一边走,一边发着抖,回家后便发起了高烧。因为舍不得药钱,也没请大夫,生生熬了七八天,这才好些。
正月初五开始,顾山便继续做生意了。
没过几天,有个青年猎户,也不知从哪里听说老猎户将猎物低价卖给他的事,便问顾山还收不收猎物。
顾山说:“收,有多少收多少。”
青年猎户大喜。
虽然顾山开的价便宜,但每天进城摆摊,浪费时间不说,也耗精力。倒不如把这些时间和精力用来专心捕猎,还划算些。
况且,这样的天气,就算不把猎物卖给顾山,靠他们自己,也未必卖的出去。
从此以后,便有两个猎户给顾山供货了。好在天气渐渐转暖,饭店的生意慢慢好了起来,需求量开始增加。富人区的需求,倒是一直处于平稳状况。
有的时候猎物多,卖不掉,顾山就去集市守一会儿,倒是没出现过积货的现象。
这样的状况维持了小半月。正月底的时候,顾山忽然发现,有同行跟自己抢生意。
那个猎户推着板车,用低于顾山的价格,在富人区售卖猎物。
可惜他的猎物种类没有顾山的多,数量也少,看着就寒酸。
有钱人不像穷人,根本不在乎少那几文十几文的。只看货好不好,奇不奇。顾山这边的选择余地多,自然还是买他的。加上顾山能吃苦,每天来的很早。等那猎户过来,人家基本都已经买过肉了。
那猎户跟顾山竞争了一段时间,发现竞争不过,便又转而去集市。
然而,现在的街市虽比腊月里热闹。却不像冬月的时候,家家户户都要买肉。加上其它猎户也开始出来做生意了,而有钱人和饭馆的生意,又几乎被顾山垄断,所以大家的生意还不如往年。有的时候一整个上午下来,也就卖一两只兔子,价格还比冬月的时候便宜了很多。
正月底的时候,天气越来越暖,湖里的冰开始融化。顾山打算继续捕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