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姬长卿只是陈盛泽的启蒙教师,可作为一个有良心的教师,他还是希望,自己的学生能够得到全方面的发展。
所以,当姬长卿找到陈汉平,提出要教授陈盛泽其他学问时,陈汉平是一脸茫然的。
“丹文,不是我不愿让你教授杂学,只是泽哥光学论语都困难,更何况是其他?”
姬长卿叹了一口气,询问道:“子敬兄,我知道或许在你看来,儒学才是正统,可你知道吗?我祖父自然在西夷求学以来,随着他与几位景教士交流学问以来,他便看到了我们汉人的弊端?
西夷人虽然崇信鬼神,可他们也渴望知识,且善于学习,那怕他们在心理歧视我们,可他们依旧会向祖父学习,他们没有门户之见,只要是对自己有用的学问,他们统统都要学习,譬如我们数术、丝绸纺织、冶炼金属等等,哪怕是身为他们的死敌,他们也会向敌人学习,把这些知识统统变成自己,他们甚至会设立专门奖金,用来鼓励某人在学问上,做出的突出贡献。那怕是铁匠改进技艺,提高了铁的产量,他也会得到这笔奖金。”
“反观我们,却有门户之见,却将除儒学之外的所有学问,贬斥为杂学,须知道,在未有儒学之前,我华夏一直在数学,也就数术上傲视群雄,可随着我们将数学贬斥为了杂学后,西夷人在数学上发展已经远远超过我们,我们已经落后他们几百年了……”
陈汉平闻言,只是皱着眉,低声道:“丹文,不过数术小道而已……”
“子敬兄!你知道吗?西夷人能运用数学,计算出河流速度,拖起重大万斤的物体,并且根据物体规律,制度可以吊起万斤的吊车,他们将数学发挥到了极致,甚至将数学运用在战争上,譬如如何治河,如何行军才能将损耗降到最低。
西夷人甚至有一句话,‘数学,一切学问的开始!不懂学问的人,注定是无法在学业上进步的!’
祖父曾有一句话,子敬兄,你可知道是什么吗?”
陈汉平征了一下,连忙整理了衣裳:“愿闻其详!”
“祖父曰:数学百学之王!国家、民族、华夏之未来!不可不重视!
正因如此,祖父就立下规矩,凡族人,皆必习数学!”
陈汉平撇了撇嘴,心道不过是一个数术罢了,怎么还让丹文如此重视,不过丹文的祖父是隐士高人,难保数术…况且我陈氏经营商事,那怕我儿,不能为官,会算账也是好的。
陈汉平思量过后,当即同意了姬长卿教授陈盛泽数学一事。
只不过两人是痛快了,可陈盛泽却苦了。
自那日起,姬长卿从“123”的阿拉伯数字教起。
阿拉伯数字比汉字数字更好书写,陈盛泽写起来到不难,只是从识数后,加减法,再到乘除法。
陈盛泽就越发的吃力!
“问:甲人有三文钱,乙有一斤米,售价十文,问甲能买少米?买一斤还差多少?”
“问:甲步行三米从甲点出发,乙步行五米从乙点出发,两人同时出发,问两人几时相遇?”
“问:池塘放水,两个时辰灌满,五个使臣放完,同时放水注水,几时装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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