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一身华贵锦袍,她不自在的扯了扯腰际价值不菲的数只玉佩。dasuanwang
“缀的太多了吧?瞧着怪俗气的。”
虽说女扮男装这事她做的不少,但她本人更倾向于大侠的装扮。
苏月锦笑着帮她理了理衣冠。
“不俗气,怎么会看着像冤大头呢?”
赌场里三教九流的人很多,刚掀了帘子便有一股子混杂了烟味和汗味的味道扑面而来。
骰骨的声音哗啦哗啦的响着,不时传出赌官扯着喉咙的“买定离手”的叫嚷。
有人得意有人哭,沈衡在里面转了一圈,觉得呆在这样的地方,真的是能见识到一些平日不得见的世间百态。
苏月锦随意找了处地方坐下,对沈衡道:“赌两把吧。”
她呐呐的看着他,小声道:“我不会玩这个。”
“就是猜大小,庄家掷骰,你投银子就是了。”
依照沈衡对他过往的认知,此人从不做没把握的事情。他说赌,大概就是有九成以上的把握可以赢的。
但是。
“那咱们买大还是买小?”
“随你吧,喜欢扔在哪里都行。”
沈衡“。。。”
像样一些的赌场都有些不成文的规矩,比如一次押的钱数不能少于十两,或是五十两。
如现下的这家场子,就是少五十两不能押的。
沈衡不知道苏月锦又在琢磨什么小六九,总之带来的三千多两银子是输的血本无归的。
眼睁睁的看着那些银子被收在别人腰包时的心情是很难以言喻的,她拿手扒拉着苏月锦,泪眼婆娑的说。
“都说情场得意赌场失意,咱们这段时间还是少来这样的地方吧。”
苏千岁却是“财大气粗的”又掏了一沓银票出来。
“这次咱们押小吧。”
整整三天,他们都要去赌场上溜达一圈。里面的赌官见了,都是双手撩了帘子将两人迎进来的。
其中一个小哥说:“公子您又来了啊,瞧着您今日这身铜钱纹饰的衣服就知道您今儿准能赢个大头。”
沈衡将嘴撇了撇,死攥着手里的银子硬是没给打赏。
他们私下里都叫她“散财童子”,当她不知道呢?
刚在赌桌上扔了五十两银子,就听到摇骰子的赌官说:“公子爷,今日咱们赌场的押底抬价了,涨到一百两银子了。您看。。。”
她将头支在胳膊上,咬牙切齿的说:“你想要多少银子,我直接掏给你吧。”
涨到一百两银子,哪个场子里是成倍去番的?
她差点拔刀去跟他拼命,好在被苏千岁眼疾手快的拉了回来。
轻声说:“过两天这场子就封了,银子还是咱们的。”
她眨巴着眼睛说:“你骗人,我怎么没听说官府要封这个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