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离自己最近的那只兔子玩偶抱在怀里,丝毫不顾玩偶上的灰尘会弄脏身上的衣服。
在外面时刻注意形象的池总,此时却抱着玩偶哭成了泪人。
压抑的哭声在房间里响起,久久不歇。
过了好一会儿,池若初才从房间里出来,手里还抱着那只兔子玩偶,连带着的,还有那只放着照片的盒子。
这一次,池若初没有选择翻墙。
看着门上崭新的锁,她放下手中的东西,从杂物间的柜子里拿了把锤子,狠狠的砸在锁上。
巨大的敲击声在房子里回荡,声音一声比一声响,池若初的动作一下比一下狠。
锁被砸得完全变了形,掉到地上的时候,池若初又发泄似的猛砸了几下,之后一脚踢到角落里。
铁门的锁也是一样,被砸了几下后掉到地上,池若初一个电话打出去,很快就有人过来把锁给换了。
这个房子是妈妈留给她的,即使妈妈当年再爱于顺,也不会把属于她的东西送给于顺。
于顺也说这房子是妈妈留给她的东西,这就是证明房产证上肯定写的是她的名字。
没有她这个当事人在,于顺也没有本事把房子过户到自己名下。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重新办一份房产证,让于顺手上的那份成为废纸。
池若初已经迫不及待看见于顺黔驴技穷、进退维谷的样子了。
程沛琛一个人在公司工作了整天,一次次放下笔,一次次抬头,却都看不到想看到的人。
他本来是想跟着池若初一起去的,但池若初说什么也不让他跟着,非要他留在公司里,防止出什么意外。
把公司丢给他处理,哪怕是一天,都已经是别人达不到的信任了。
程沛琛心里是既高兴又担忧,高兴的是小初对他的信任比他想象的还要多,担忧的是小初一个人去办事,也不知道会不会发生意外。
熬到下班那一刻,几乎是到了点,程沛琛拎着东西就冲出了公司。
回到家,一推开门,房子里黑漆漆的。
“小初?你回来了吗?小初?”
傅凌硕试探的问着,却没听到任何回答。
本以为事情没办完,人还没回来,却在开灯的瞬间听到了细微的动静。
回头一看,池若初竟然靠在沙发边上,抱着一只脏兮兮的兔子玩偶,沙发上还放着好几张用胶带粘起来的照片。
池若初身边围着横七竖八的酒瓶,双目紧闭,程沛琛刚一靠近就闻到了刺鼻的酒味,急促的脚步也缓了下来。
“小初?”
程沛琛轻声叫着她的名字,池若初动了动,无意中碰倒了手边的酒瓶。
刚刚的响动应该也是酒瓶到底的声音。
程沛琛是知道池若初的酒量的,醉成这个样子,也不知道喝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