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还是没忍住要帮这人去说一声。
那会儿,赵止洵还在抱着楚无念,二人靠在软垫上一同翻戏文看,惬意得很。
听到雨堂说宋承誉又来了,赵止洵皱了皱眉,才松开手道:“让他进来。”
“哎。”
雨堂忙退了出去。
楚无念从他怀中坐起来的,捋好身上的衣衫,宋承誉进来,看到端坐的二人,硬着头皮上前去,不知如何开口,他故弄虚玄地道:“正琅,你猜方才我在鹤鸣楼里撞见谁了?”
“有话就快说。”
赵止洵毫不留情地回他。
被他这一震,宋承誉摸了摸鼻子,方才开口吞吞吐吐地说:“也没别人,就是那苏贤庆,他在里面喝醉了,瞧见我就拉着我一顿哭诉,说是我与你的关系好,让我来与你说一声,看你愿不愿到陛下面前替那苏锦瑟求求情,让陛下别再将她贬去汴州了。”
说着,他悄悄看这人一眼,解释了一番,“我本不想来的,可见他实在可怜,这才想着不过是动动嘴皮子的事,所以才来跟你说一声。”
成不成看这人,反正他已经讲话带到了。
心里一顿轻松,他暗自呼出一口气。
赵止洵微微皱眉,像是在看傻子似的看着他,“所以,你这是在替苏贤庆说话?”
他还认真想了一下,觉得没什么不对方才点下头来,“嗯”了一声。
赵止洵盯着他笑了笑,也不说话,盯得他心里发憷,“怎么?”要是不答应好歹说一声,别这么看着我。
他将屁股往后挪了挪,这人的气势太压迫人,他不敢靠近。
“滚。”
下一刻,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人已经被秦天拉出了屋子,屋门一关上,人被拦在秦天跟前。
“哎”
宋承誉张张口,欲要说上一声理,身前的人忽然横出一把刀,吓得他身子朝后晃了一下,差点跌到石阶下面。
“野蛮,太野蛮了”
小声嘀咕着,他一溜烟,急忙出了这人的院子。
还真不该来。
苏贤庆,你女儿是死是活,你自求多福吧。
他撇撇嘴,上了马车,从亲王府前逃离。
苏锦瑟身子娇弱,自从和周祁炎一行人到汴州,她就一直生病,整张脸都瘦了一圈。
周祁炎心疼得紧,日日都守在她榻边上。起先还在太子府里时,他就十分宠爱她,这会到了汴州这荒凉之地,看到她被折磨成这样,心里愈加疼惜。
“殿下,妾身的身子娇弱,没能好好伺候您,让您受苦了。”苏锦瑟一脸惭愧,眼神痛苦地凝着他,眼中泪光点点。
“爱妃放心,本宫没事。”
周祁炎抓着她的手安慰她,看到她这样他很是不好受,若非是贪贿的案子被揭穿,此刻他还安然无恙地待在太子府里。
“我会写信给爹爹,让他帮忙找找关系,兴许过不了多久,殿下就能重回长安城了。”
她脸色苍白,说完轻声咳了咳。
“你父亲也被降了官职,就别让他费力了,你安心养病,这些事不用你来想。”他揉着她的手,话里满是宠溺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