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吸口气,把山茶刚掩好的木门“吱呀”一声打开,果不其然就和靠在回廊柱旁的刘介撞了满眼。kenyuedu
屋檐的雨珠断线似的砸下地,在他身后几乎要融成一片。
烛芳瞧他脸色皱了起眉头,“你怎么不去别的房里呆着?”
“怕你一声不吭就走了。”
烛芳不再看他眼睛,慢吞吞地上前抓起他袖子把他塞进房里,而后把门一关,还告诫他,“不准开门。”顿了顿又补充,“我事情都还没弄明白,不会走的。”
她靠在门外边的墙上,借着回廊上灯笼的光,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房门里刘介的声音很近,“你若是有什么弄不清楚的,可以问我。”
烛芳静默一会儿,“你若是拿到混灵珠,有多大把握能逃出凶犁之丘?”
房里人答,“十成。”
也是,他这人鲜少做没把握的事情。
烛芳又问,“你同我说的故事,全部都是真的吗?”
房里人答,“嗯,都是真的。”
她手指搅起袖摆,“你让我好好想一想。”
房里便再没了动静。
她兀自思考须臾,记起来什么,“你去吃饭。”
“不饿。”
“不饿也要吃。”
听到房里传来拉椅子动筷子的动静,她才继续思索起事情。
她这一想许是想了十分十分久的时间,回过神面前的雨都已经停了许久。回头一看,房里的光还亮着。
她伸手轻轻扣扣门,“你睡了吗?”
房里回应得很及时,“没睡。”
烛芳便推开门,见刘介和衣躺在软塌上,清隽的身影一半笼罩在光线不达的阴影处。她关好门,缓缓走到他面前蹲下,与他漂亮的眼眸对望着。
“重钧。”她这样喊他。
“你先前被镇压的事情的确是神族的处理法子有问题,但是你要知道,我是天族的公主,而且这混灵珠也是外族的至宝,这样一说我没什么道理要把它交给你。”
“你初初想骗我珠子的确不大地道,但是看在你被平白无故关了那么多年的份上我也能理解,而且我是真的很喜欢你,就算知道你初时的意图我好像也还是很喜欢,所以我又挺想把珠子交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