疗伤的劳什子‘畅穴通脉丸’!”
尖下巴点点头道:“嗯!这倒是个好法子!”
高个子也是拍手赞成道:“亏你想出这个鬼主意,就是这些药中没有那个什么丸,仇老大也不会责怪了!”
事情似乎就是这样决定了,三人付了帐,扬长而去。takanshu
海平候心中立刻下了决定,千里追踪,直抵魔巢。
回到旅栈,对今日发现只字不提,偷偷地向花珍嘱咐一番,说是自己晚间要去探寻去向,不管何时返回,姊妹六人一定要等他回来。
晚饭后,天已黑沉,海平候偷偷牵了坐骑,扬鞭一挥,出了集镇。
这是唯一去大戈壁之途,海平候判断,仇天彪的三个爪牙必经此途,换言之塞外三凶必然匿居于一望无限的沙漠之中。
出得巢镇,海平候将马匹隐藏在一堆沙堆之后,然后暗暗寻思,唯一使海平候困惑的,就是沙漠之行一无掩蔽,如何尾随其后,而不被发觉。
正寻思间,蓦闻一阵轻缓的蹄声远远传来。
须臾,一匹瘦小的马儿驮着一个瘦精精的老者出现在眼前。
海平候装着整理辔缰,不予理会。
那老者对道旁的一人一骑,似也未曾注意,遥望了一下天际的一抹余晖,沙着喉咙歌道:“一人一马……以……路为家……披星戴月,走遍了海角与天涯……天起黄云不降雨,满野只见风沙刮……沙烟鞭马,野路无涯,转眼又夕阳西下……”
歌声沙哑,词意凄凉,这老者虽是在自歌自叹,却也触动了海平候的愁绪忧肠。
一种莫名的冲动,海平候捧着水壶,走了过去,极为虔敬地道:“老人家下马歇歇吧!”
老者目光一闪,清澈照人,微微一笑道:“是水么?老朽这里带得有,沙漠之行,滴水如命,你留着自用吧!”
海平候放水水壶,又问道:“方才老人家所歌叫个什么名儿,那词句凄凉动人,是老人家你自编的么?”
老者翻身从马上下来,笑答道:“信口而歌,那有什么名儿,小哥好像不是本地人氏吧!”
海平候简短地答道:“不错,晚辈是路过此地,请问老人家……”
老者用手指了一下集上的暗影道:“我的家就在前面集上,我看天色已晚,小哥你不如和老朽同去家中暂宿,明日再,可好?行。”
海平候目光瞥及那匹瘦马的鞍上挂着一只口袋,袋内似乎装了些树皮草板之类,心中忽然一动,即问道:“老人家尊姓?”
老者答道:“老朽姓徐,单名一个敬字,因为稍稍懂得一点本草,朋友们送了一个‘妙手神医’的雅号,其实,咳……”
海平候心头一凛,疾声道:“老人家!你回去不得!”
徐敬神色一变,颇有惊色地问道:“难道集上有何变故?”
海平候即回道:“飞天蜈蚣仇天彪派了三个手下向你讨药,适你不在,可能尊夫人不予理会,所以这三个人准备今晚至你家将家中全部存药带回覆命,你这一回去……”
徐敬呵呵大笑道:“塞外三凶作恶无算,讨药讨到老朽头上,也算是恶贯满盈,老朽只消……”
海平候插口道:“老人家是想藉机毒杀么?”
徐敬皓首一点道:“当然,这也算是替天行道吧?”
海平候摇头道:“不行!我想他们兄弟三人绝不会全部受伤,如若其中之一被你老人家趁机毒杀,其余二人岂肯善罢甘休,我看不可造次!”
徐敬喟然一叹道:“老朽年过七十,也是该死的时候了,一条老命换一个煞星,倒也合算。”
海平候连连摇头道:“不!老人家医道精良,多活一年,可以多治疗无数病人,晚辈倒有一条上策!”
徐敬目光一掠海平候身边的佩刀,目光一亮,问道:“小哥莫非是一位武林英豪?”
海平候答道:“晚辈不敢,但晚辈寻觅塞外三凶已非一日,依晚辈之见……”
说着,又附在徐敬耳边低语一阵。
徐敬连连点头,然后在马鞍上的行囊中取出一套旧衣给海平候换了,以一块青布将头缠起,立时又变了一个模样。
海平候复将腰间宝刀解下,用衣裳裹起,放在药袋之内,与徐敬换了马匹乘骑,双双直奔集上而来。
徐敬并不是一个江湖郎中,在集上街有一家药店,名叫白玉堂,两人来到店前,勒缰停马,尚未下得马背,已有家人气色坏地前来禀道:“徐爷!不好了,打从昨天来了一个歹人……”
徐敬挥了挥手,止住了家人的话,从容下马,直进店去,海平候也提着药袋紧随其后。
一进店内,海平候即看见日间在茶座看见的那三个汉子,正在药架上将药瓶药罐往下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