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这姑娘干嘛嫁人呢?
是不是所有女子都是这般,嫁了人还心心念念着想回娘家呢?
明天就看情况,路上歇息的时候,能逃跑就逃跑,她是许家明媒正娶的三少奶奶,许家应该不会把她怎么样。
要是这次心软不逃,下次的机会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穆衎之垂着眼睛下定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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庐州兴庆。
梁宅里面乱成一团。
梁达拍着桌子大声喊骂:“一个个的问个什么都不知道!祖奶奶什么时候不见的也不知道!要你们都是干嘛吃的?!啊?”
“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火?”随着中气十足的男声,一位中年男子疾步走进来。身后还小跑跟着一位妇女。
“二叔!”梁达焦急的迎了上去,引着男子坐到主位上。
来人是梁达的二叔,梁兴。
梁达的父亲梁典和二叔梁兴是同父异母的兄弟。梁典的亲生母亲去世的早,他父亲续娶了无血缘关系的梁氏为继室,虽说有同姓不结情的习俗,但是当时不知为什么,祖爷爷就是娶了梁氏。后来梁氏生了儿子,起名梁兴。
梁氏对梁典如同己出,兄弟二人关系也如亲兄弟一般,甚至在祖爷爷去世后,梁氏做为梁府的老太太,做主把大部分家产分给了梁典,自己的亲儿子反而分出梁府单开了院子。
所以梁典对梁氏很是敬重。梁典病故后,家产又都传给了梁达。梁达应父亲遗嘱,一直照顾着梁氏的起居。
现在梁氏突然不见了,但是平日穿戴的衣物都还在,所以还不能断定是梁氏自己出走了,还是被绑架了。
“你祖母的衣物一样都没少?”梁兴不等坐定就开口问道。
“没有。”梁达着急上火,又转头问旁边伺候祖母的丫鬟婆子,她们战战兢兢的回道:“没……没有。”
“少爷!”从内室急急忙忙跑出一个丫鬟,面色苍白,手脚抖跪倒在地:“少爷,二老爷,老太太的贴身衣物少了两套,常用的饰都在,但是不常戴的两幅头面和细软都不见了!”
“什么!”梁兴目瞪口呆。
梁达瘫坐在椅子上。
祖奶奶,这是预谋着自己离家了?
亲自去找那人了?
“生什么事了?”梁兴反映过来,转头质问梁达:“你说,母亲到底生什么事了?”
梁兴的夫人王氏在旁边焦急地拍着梁兴的后背,连声安慰:“老爷别着急,您别急,让达哥儿慢慢说。”
梁达灰白着脸,道:“祖奶奶这十六年来一直在找一个人,说是姨奶奶的女儿,父亲当时派出去好多人,都没找到,后来我也派人找了,也没有找到。前两天,祖奶奶说要自己去,我阻拦了,没想到……”
“姨母的女儿?”梁兴疑惑又生气道:“为什么不跟我说?都找了什么多年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王氏悲怜的看了眼梁兴,转头问:“达哥儿,母亲要找的人你这儿有什么线索?顺着线索去找母亲啊,应该还没有走远。”
梁兴点点头:“你二婶儿说的对,母亲要找的人是哪个地方的?你有没有她的画像?”
梁达豁然开朗,连声道:“对对对,去滇府,立马派人往滇府方向去找!画像,画像也有。”
祖奶奶为什么不让二叔知道,现在也管不着了。这么大的事不能自己扛着。
他派人拿来画像。
“让人拿着画像,一路上去打听拿着这画像找人的老太太。”梁兴边嘱咐边随手打开画像。
哐啷。
一旁的王氏突然惨白着脸跌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