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大爷,二小姐为了将您从鬼门关拉回来,已经,已经断气了。”叶浩然:!!!“林昭,这种要命的玩笑,可不能随便乱开。”叶浩然警告道,他为人虽然平和,但不是什么玩笑话都能接受的。比如他的双亲,他的胞弟,还有他的宝贝妹妹。这些,都是他的底线!“我也希望自己是在开玩笑,二小姐确实已经……”顺着林昭的目光,叶浩然看向了宫无妄。此时叶倾念正被他了无生气的抱在怀里。叶浩然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他快速的从床上坐了起来,抿着唇,每一个动作都像是有万斤重。“念念?”叶浩然轻轻的喊了一声。然而,宫无妄怀里的女孩却没有如以往般回应他,高兴的喊他一声“大哥哥”。叶浩然不甘心,再次叫道。“念念?”这一次,叶浩然将声音提高了些许。可怀里的女孩,仍旧一动不动。叶浩然慌了,双手紧紧的捏着衣袍,双腿僵硬的蹲在宫无妄的身边。他伸出手,轻轻的摸了摸自家妹妹的发丝,滑滑的,软软的,跟小时候一模一样。“念~念,天冷了,醒醒好不好?跟哥哥回去睡,家里暖和。”叶浩然声音更咽,握住了叶倾念的小手,不停的帮她搓热,还时不时的用嘴哈气,希望她的小手不再那么冰冷。但是,无论他怎么努力,女孩的小手始终冰冷依旧。叶浩然心里像被人生生的捅了一刀似的,生疼生疼的。“念念,念念,你肯定没事的,你只是睡着了对不对?对不对啊念念……你不是说想看大哥哥成婚吗?你还没看到呢?怎么能走了?你怎么可以说话不算数?怎么可以……”堂堂七尺男儿,单膝跪在自家妹妹面前,哭的像个孩子。尽管他接受不了叶倾念的离开,但事实摆在眼前,他再怎么做都于事无补。“林昭,让人将轿子抬进来,送我们回府,外面冷,免得夫人着凉。”宫无妄突然抬起头,吩咐道。林昭愣了一下,刚想开口,想了想还是忍了下来。二小姐离开,换作谁都受不了,更不要说被她一直捧在手心里的公子了。“对对对,送念念回府,我这就去宫里,求陛下恩典,让御医来给妹妹看看,我们家念念身体这么好,肯定不会有事。”叶浩然也连连点头,眼神落到边上的张挽歌身上,弯腰便将人抱了起来,然后走出了房间。眼见这两人都魔怔了,林昭有些无奈,但也只能听命行事。皇宫这边皇甫庭已经收到了消息,叶浩然因为失职,导致几个原本该处死的犯人全部逃逸。“陛下,叶少卿已到门口,是否要召见?”“他还敢来?叫他立马滚进来!”皇甫庭一脸震怒,御书房里几个参了叶浩然一本的大臣,全都瑟瑟发抖的跪在地上。“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叶浩然的衣服并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换,此时一身血染的薄衫看起来格外渗人。“万岁?你不把朕气死就好了,让你去处斩几个犯人,你倒好,把人全都丢了?”“陛下,是臣的失职,臣斗胆请陛下赐予太医手令,让太医去看看臣的妹妹,还有张家小姐,事后陛下想如何治臣的罪,臣都甘愿。”叶浩然跪在地上朝着皇甫庭连连磕头。边上的张能一听,顿感不妙。他今日刚到大理寺不久,这边就被人参了一本,说他跟叶少卿渎职。这会儿劲儿还没反应过来,难不成自家宝贝疙瘩出事了?“叶少卿,你口中的张小姐,可是小女张挽歌?”闻言,叶浩然艰难的点了点头,随即又看向皇甫庭。“求陛下开恩,求陛下开恩……”“等等,我让你说北郊行刑的事情,跟叶倾念还有张小姐什么事?”皇甫庭一脸的疑惑。“回陛下,今日北郊行刑,突现大批狼群,臣妹跟张小姐为了保护臣,受了重伤,此时性命危在旦夕!”“啪嗒!”话音刚落,旁边一位大臣手中的玉牌突然掉落在地。此人是参了大理寺一本的姜胜,也是当今的国舅。正因为带头的人是皇后党的人,所以皇甫庭才会格外重视此事。“国舅,何故慌张?”“没没有,就是觉得很不可思议,北郊这些年一直都很平静,为何会突然出现狼群,还伤了张家小姐。”皇甫庭见姜胜的状态,心里似乎已经有
了底。皇后姜氏的这个弟弟,肚子里是最藏不住事情,北郊事件怕是跟他脱不了关系。这叶家的二丫头跟张家的丫头,若没事的话,此事方可随意了之。可若是出了问题,单单这两家就够皇甫庭喝两壶的。白家世代皇商,从无例外,张能虽是大理正卿,但他的胞弟,张言手握大溪国十万大军。是当初宫老将军亲自提拔上去的,能力更不用说。宫老将军那一仗,若是他在的话,也不至于如此。“小双子,快传御医全部去叶家。”“遵旨!”“谢陛下恩典。”叶浩然跟张能异口同声道。“好了好了,赶紧先去看看两个丫头的伤势再说。”皇甫庭摆了摆手,感觉脑袋胀痛的厉害。当张能急匆匆的赶到叶府,看见自家的宝贝女儿时,顿时就愣住了。这?这真的还是他那个平时,爱笑,爱闹,爱臭美的宝贝女儿吗?从小到大,他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谁来告诉他,到底出了什么事?看着张挽歌脸上那狰狞的伤疤,整颗心都是疼的。“正卿……”“啪!”叶浩然的话还未说出口,便狠狠的挨了一巴掌。“叶少卿,我早就说过,你要是不喜欢小女,那便请你明明白白的跟她说清楚!你为什么一直不说?现在弄成这个样子?你让我的女儿,你让我的宝贝下半辈子,该怎么办?该怎么办啊?”张能一个粗糙大汉,当着所有人的面,眼泪流的哗啦啦的。他的宝贝,这么爱美,现在整张脸都毁了,这让她如何活的下去?这是张能最担心的。张家可以养她一辈子,可她愿意顶着这么一张脸活着吗?答案再明显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