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江寻今晚还有着更重要的事,犹豫数秒后,他便示意助理为自己披上大衣,抬眼看了看窗边那面色苍白的alpha,带队离开了培训教室。
雷家人一走,何昭林便扶着窗台下到地面。
此时,她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仿佛正被一只无形之手反复搅动,每一次呼吸都宛若酷刑。
时间一秒一秒过去,她不敢再有任何耽搁。
取出手机,颤抖着手指给冯潇发了个短信,她又喘息着摸出纸巾,将自己嘴角的血渍擦净。
算着雷江寻等人应该已经离开了二楼,她这才强忍着痛楚站起身来,拧开门把走向屋外。
接到短信后,冯潇背着双肩包离开礼堂,一路小跑着去到旁侧楼栋等待何昭林。
她心里有些着急,也有些埋怨。
庆典马上就要开始,校长致完辞之后就是柳玄汐的钢琴演出。
何昭林早不叫晚不叫,偏在这个时候将自己叫出来,万一错过了开场表演,那可真是太过可惜。
然而,当她瞧见顶着一张惨白面颊、满头满脸都被冷汗浸湿的何昭林出现在自己眼前时,所有的抱怨都统统化为了震惊与惊骇。
“你这是怎么了?”
何昭林没有解释,径直从包内翻出一套浅粉色的羽绒服、雪地靴、空气清新剂、黑长直假发以及一只印有小碎花图样的口罩,当着对方的面开始更换起了穿着。
冯潇瞪着一双惊恐的眼睛,看着眼前人从清清秀秀的alpha变成了娇美纤长的‘oga’!
最后,她又眼瞧着何昭林从包底摸出一根小臂般长的撬棍!
冯潇被眼前所发生之事惊得怔在原处,她有着满肚子的疑问,却又一个都问不出,只不自觉得张大着嘴,呆呆地看着这一切。
“回去吧。”何昭林低声开口。
想了想,又补充道:“这些事千万别向其他人提及。”
说罢,她便拎着那根撬棍,跌撞着走向了楼栋与楼栋之间的黑暗中。
冯潇自有记忆以来做过最勇敢的事就是与父母谈判争取来宁城读书,以及隐瞒自己分化之事,哪里见过眼前这样的架势?
那宛如影视剧里的情境,让她害怕之余又备感惊奇。
有那么一瞬间,她很想要跟上去看看何昭林究竟要做什么,但绵软发虚的双脚却无法支撑她朝那黑暗巷道里前行。
何昭林贴墙穿行在两栋楼宇之间的缝隙中,再往前行十余米就能绕到楼栋背后。
在那里,藏着一部干扰设备。
破坏设备是她计划里的第三个环节。
如果不是有了刚才培训室里的突发意外,她原本可以做得更隐蔽一些,至少不会让冯潇看到自己的那些异常举止。
但眼下她没有
精力去掩盖自己的行径,身体的疼痛令她行动、思维皆都变得迟缓。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能否来得及赶回礼堂,只能咬着牙一个步骤一个步骤地去执行自己制定好的应对计划。
夜幕中传来了经久不息的掌声,校长致辞已然结束。
何昭林抬起手背抹去自己满额的汗珠,又重重地揉了揉脑袋两侧的太阳穴。
短暂地压制住钝痛后,她咳嗽着向前疾走数米,来到了堆积着破碎建材的角落。
远处,随着主持人报幕声的落下,数千名学生齐齐喧闹所发出的噪音直冲天穹。
巨大的喧哗声持续了整整两分钟,而当纯净、空灵的琴音响起的那一瞬,漫天的吵闹当即就消弭得无影无踪。
飘渺的琴声穿透礼堂的坚墙,回荡于天地之间,盘旋在何昭林的耳畔。
那是柳玄汐的琴声,与她的人一样干净、美丽却又蕴藏着莫大的力量。
这股力量支撑着何昭林走到两片半腐朽的建材木板跟前。
垂眸看去,一部半旧的箱体正躺于板屑之间,幽绿的光点微微闪烁,如同蛰伏在暗夜里的毒兽。
何昭林双手紧握住撬棍,抬肘,将有着尖头的一端重重钉刺了下去!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