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啊!你刚才问到哪儿了?”
“你们遭受严刑逼供的事情,是被天将纵容的吗?”
“并不是他纵容的。而是他全程监督的,因为这是他要求地牢的人这么做的。就在你上次来过之后,再也没有人来过地牢。我们接受了几个月的严刑拷打,日复一日,夜复一夜,他们把我们推向疼痛和死亡的边缘,然后把我们救活,再折磨。如同你所看见的,我身上有被猎狗撕咬的伤,还有刀伤,烙印,电击后的伤痕。在刽子手们休息的时候,他们会把我们扔进水里泡着,被泡了几个月的时间,我的一条腿失去了功能,索性,他们就在行刑的过程中,帮我把它砍掉了。”说着,他平静抖了抖空荡荡的裤管,然后继续回忆道:
“后来,夜明在电刑中,不堪承受高压的电击,就死了,死前最后几秒钟,他死死地盯着我,最后竟是微笑着向我敬了一个礼。这个时候,我才想起来,我曾是夜影军团空天军团的一名军官。”说完,他低下头去,双手按着拐杖,以尽量充当他失去那条腿的作用。
云豹整个人都在不停得微微颤抖,呼吸越来越急促。18年来,他从没有听过这样残忍的事情。他一遍遍地低声念叨:“这群畜生,这群畜生!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
重天依旧用他那有些平静得有些可怕的语气说道:“起初我也在问,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我一遍一遍告诉他们,我们背后没有指使人,我们就是自己的指挥官,他们也用过了测谎仪器。”话说了一半,他用力地闭紧眼睛,摇了摇头,“后来我听见了他们的谈话,一个地牢行使官也许再也看不下去这种惨无人道而且毫无意义地折磨了,他向天将请求,不再对我们行刑。但是天将只说了一句话‘你能保证他的背后真的没有指使者,在暗处真的没有我们的敌人了吗?如果不能,请继续履行的职责!
“直到后来,他们也没有从我们嘴里没有问出一个结果,其中一个还死了。所以,我就被他们送到这儿来了。”他耸了耸肩膀,总结道:“这,就是整个故事。”
云豹平静了下来,但那也只是脸上表现出来的样子。。。。。。挣扎,在他的内心愈演愈烈。
“这才是西喀什特林的真正面貌吧。”他不经意间叹出了这么一句话。
“现在,我已经不再惧怕死亡,即使他们现在把我送上断头台,我也不会再有任何遗憾。死亡,赋予了生命意义,虽然我的死意义不大,但是最终死亡的积累会唤醒这个世界的改变。”
“那么,为什么你们要偷星曜石?”云豹眼睛中的光再次闪耀起来。
“你以为会是因为什么呢?”
这突如其来的反问让云豹有点意外。他想了一下,说道:“你们是希望通过星曜石来拯救锐利号运输舰,以及船上的数百名船员。”
“哈哈。起初,我也是这么想的,我也是这么说服我的副将夜明的,但是后来我曾无数次扪心自问,真的是这样吗?其实,我根本救不了数光年之外的星舰,我是在不自量力,即使有星曜石,我也没有历法盘;即使我能借助历法盘得知他们的位置,我又怎么去救他们呢?”正说着,他干笑了两声,继续道:“但那不代表我的努力没有意义,这是我在随后的思索中得出的结果,我救不了锐利号,但是我的入侵足以掀起一场波澜,会有人注意这件事的。事实证明了我的猜想。对吗,云豹影将?”他冰冷的眼光再次落在云豹身上,云豹也明白他的意思,因为自己正是从他开始追寻西喀什特林真相的。
云豹觉得自己现在已经可以接受任何意料之外的事情了。在他的世界观被一遍遍刷新后,他接受“新鲜”事物的能力也更强了。
但尽管如此,云豹还是鼓足了勇气,才问出了这句话:“对于西喀什特林的历史,你还知道多少?”
重天思考了一会儿,给了云豹一个令他心情更加复杂的答案:“做空天军团正将这些年,我想我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云豹忽然紧张起来。尽管他现在对眼前的一切都开始产生怀疑,可是他内心深处对于西喀什特林还是心存一丝希望的,他害怕重天接下来的话语会毁了他心中所有光曾经辉的东西。
重天还“热心”地问了一句:“我可以告诉你,但是你准备好听了吗?”
云豹做了几次深呼吸,但他还是不敢抬头去看重天的笑容,低头轻声道:“你说吧。”
“好吧,我先声明一下,不是所有人都知道西喀什特林所有真实的历史。从历史上的某一天开始,天务院,地务院和夜影军团甚至包括太学宫在内,共同决定为后代创造一个光辉的家园形象,于是,他们开始制造谎言,并把所有记载真实历史的资料全都烧掉了。在他们实行这个‘伟大’的计划过程中,有数次受到追求真相的狂热分子的阻挠,其中几次引起了全疆域内的骚乱,这就是著名的几次文史大革命。现代史书上将这一页一笔带过,但是他们带过的可是成千上万人的生命。因为当局者明白,镇压暴动最好的方法就是杀戮!”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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